“翊兒……”
雲霽寒喚了聲。
“臣妾在。”
我心裡堵著一塊石頭,故作冷漠地說。
“呵呵……”
雲霽寒低低地笑了聲,他拉過我的手,他的手心還是那般溫熱,我卻不敢過多貪戀這樣的溫度。
“翊兒給朕,再束一次發,可好啊?”
雲霽寒話音剛落,我的心立刻被揪起來,可能是太心痛了吧?倏地,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了出來。
“翊兒……”
雲霽寒從後面擁住了我,他的大手摩挲著我的小手,驅走了我心頭的暖意。
上一次,我替雲霽寒束髮,是在寧遠城。
如今他這般說……
我心裡隱隱不安起來。
“好。”我抖著聲說。
雲霽寒正襟危坐在我身前,我緩緩把他的發冠摘下來。
“翊兒,這麼多年,手藝可有長進?”
雲霽寒抬手,用他略微粗糙的大手握了握我的手。
我吸了下鼻子,對雲霽寒淺淺淡淡地笑著說:“自然,我雲翊此生,只為我的男人束髮。”
雲霽寒愣了下,然後鏡中的他微微揚了下唇角,似乎對“我的男人”這個說法很滿意。
“還疼嗎?”
雲霽寒盯著我的手腕。
我點點頭:“心疼。誰叫你老是沒輕沒重的!”
雲霽寒微微垂了眼簾,他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放在了桌上。
我知道,那是治淤青的藥。
“朕還有沒有將功補過的機會?”
“陛下這是話裡有話吧?”我一下下緩緩地把雲霽寒的每一寸髮絲都梳到。
“今日五皇姐來了,因為母后和慕容煙嵐的事,又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