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19:無魚蝦也可探進死衚衕的光頭顯然被眼前的場景搞蒙圈了,他看到兩位女主人都坐在地上,而那個比自己身份高出一丟丟的男人卻站著。
光頭眼神中閃過幾縷茫然,印象裡,這似乎是不被允許的,如果他膽敢站在跌坐的女主人面前,等待他的將是一頓能把靈魂撕碎的皮鞭。
光頭看著三個人,三個人也在盯著他,瞬息之間,思緒萬變。焦子謙有些緊張,腳步聲聽起來很凌亂,外面估計人不少,自己處於死衚衕之中,只要斑馬紋或者應豆豆喊一聲,自己立馬又得淪為階下囚。
不過怪也怪在這裡,四雙眼睛你瞧我我瞧你,半晌沒人出聲,只能聽到一聲更比一聲粗的喘息。
應豆豆立場未明,沒有言語倒還說得過去,怎地恨不能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斑馬紋也靜音了?
焦子謙定了定神,乾咳一聲,移動到斑馬紋身後,沒等他有所動作,斑馬紋先開腔了。
“幹什麼?”斑馬紋情緒恢復了平靜,雖然臉上還掛著淚痕,不過聲音已經調整回女王模式,冰冰涼涼,很是倨傲。
光頭一愣,急忙做出恭敬的姿態,嘴裡咿咿呀呀叫喚著,指指焦子謙又指指洞外,比劃著各種難懂的手勢。
“紅媽要他?”斑馬紋試探著問道。
“阿巴阿巴。”光頭點頭不迭。
“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斑馬紋冷聲回了一句,扭頭瞪著焦子謙,使了個眼色。
“嗯?”焦子謙不解其意,沒有反應過來。
“扶我起來!”斑馬紋一臉恨鐵不成鋼,捆在後邊的手動了動。焦子謙恍然大悟,急忙攙著她的胳膊將其扶起手裡的匕首又順勢探進了獸皮襖子。
斑馬紋對這白眼兒狼已經無語了,忍受著緊貼面板的冰涼刀刃,輕咳出聲,示意還愣在一邊的應豆豆起來跟上。
焦子謙和應豆豆都有點兒不在狀態,形勢不在掌握中,也不敢貿然出聲,兩人對視一眼,又慌忙移開眼神,方才小插曲滋生出的怪異氛圍仍未退卻。
光頭有些為難,退開幾步又比劃了起來,這次焦子謙看明白了,光頭的意思是,紅媽要求他們把焦子謙帶走。
“不用了,我帶他去。”斑馬紋的語氣不容置疑,說完便徑直走出了衚衕,兩個反骨仔亦步亦趨緊跟著,小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死衚衕外還有四五個光頭,看到斑馬紋和應豆豆急忙讓開通路,眼神中滿滿的敬畏,雖然臉色為難,卻也沒敢再叫喚。
就這樣,斑馬紋莫名其妙又奪回了主動權,彷彿摩西附體,帶著身後的兩人穿過了光頭紅海,走進隧道深處。
“咳。”焦子謙回頭瞅了眼,發現已經看不到光頭了,於是咳嗽一聲示意斑馬紋先停下。
斑馬紋回頭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又怎麼了?”
“你要帶我去哪?”焦子謙問道。
“你不是要去找紅媽麼?”斑馬紋反問道。
“……”焦子謙語塞,左右張望一番,表情有些奇怪,剛才還寧死不從呢,怎麼突然又轉性了?
難道被剛才自己散發的王霸之氣征服了?
“別誤會,正好紅媽要找你,我順便帶個路而已。”斑馬紋彷彿看穿了焦子謙的心思,冷笑道:“你不是想送死嗎?那我就送你一程好了。”焦子謙眼珠轉了轉,分辨不出斑馬紋話裡的意思,挑了挑眉毛,道:“你就那麼肯定我會被男人婆搞定?”
“你對我們瞭解多少?你以為殺死幾個閹奴就能翻天了?”斑馬紋對他的莫名自信嗤之以鼻。
“哦,那你給我指條明路唄?”焦子謙心思急轉,琢摸著獨探虎穴似乎是有些不靠譜,於是打算調整作戰計劃。
“做夢。”斑馬紋扭過頭不理他了。
“那你現在叫啊,叫那些光頭來救你好了。”焦子謙不信邪,剛才明明是反殺的好機會,斑馬紋不言語肯定別有原因,焦子謙不覺得自己有讓敵人納頭便拜的魅力,琢摸著斑馬紋肯定是憋著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