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堂就坐自己正對面,這肯定是陳文傑和宋應奎刻意安排好的。
看樣子,他們是想讓吳堂直接揭發自己作弊啊!
這傢伙怎麼揭發自己呢?
他又偷偷瞄了一眼對面,這距離,根本就看不清別人在寫什麼啊,這傢伙憑什麼去揭發自己?
他胡思亂想了一陣,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主考官顧可久一聲令下,府試便正式開始了。
這府試跟縣試還是有一定區別的,比如這督考官就不是坐什麼大堂裡面,而是直接坐在兩排號舍的入口處,而且,每個督考官身後都有四個衙役,估計要是發現誰作弊,立馬就會把人拖出去。
考卷很快就發下來了,考題還算比較正常,楊聰只是稍微思索了一陣便開始做文了。
經過這兩個月來的鍛鍊,他做文水平可是提高不少,不到兩個時辰,他便將文章做好了,也就是說,還不到巳時,他便差不多要考完了。
這會兒天還不是很熱,他也不急著把做好的文章往考卷上抄,因為等會兒天熱了,很多人就該拉稀了,他準備先喝點水,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省得到時候噁心的不想吃。
畢竟,蹲茅房裡吃東西也是需要勇氣的,誰沒事去找那罪受呢。
不過,他剛端起小茶壺,又僵住了。
吳堂這傢伙,竟然還在對著他得意的笑呢!
尼瑪,怎麼把這貨給忘了。
他知道,這傢伙事先就拿到考題了,而且還請了個比較厲害的老秀才把文章都做好了,這會兒,估計這傢伙已經把做好的文章默寫上去了。
沒事了,閒的蛋疼了,來找老子的茬了是吧?
楊聰不動聲色的喝了點水,又吃了點東西,然後又拿起筆慢慢的比劃起來。
為了不讓吳堂抓住什麼把柄,他並沒有停下來悠閒的扇風歇涼,自始至終,他都跟旁邊其他考生一樣,寫寫停停,停停寫寫,沒有一刻放鬆,倒是那吳堂,貌似不到半個時辰就把考卷做好了,然後就那麼一直盯著楊聰,不時露出得意的笑容,就跟個神經病一樣。
有時候裝模作樣其實也挺累的,楊聰裝了一陣便覺得酷熱難當,不過,他並沒有停下來歇息,因為他知道,考完之後會有場激烈的交鋒,他可不想為了一時涼快,給吳堂留下什麼把柄。
還好,府試考生都經過了縣試的考驗,身體差的基本都被淘汰了,這天氣雖然酷熱,拉稀的卻沒幾個,考場雖然人多,倒也沒有臭到燻死人的程度。
楊聰就這麼熬了大半天,酉時終於到了。
這府試收尾跟縣試也不一樣了,縣試是直接讓考生離場,府試卻是讓考生一個個把考卷交到各自的督考官那裡,然後看著衙役把自己的名字用白紙糊上,這才能離場。
楊聰和吳堂位置相對,正好是同時交卷,吳堂還是一如既往的濺,交完卷還不忘對著楊聰得意的傻笑一下。
楊聰只當沒看見,掉頭就走。
小子誒,你且得意著,到時候讓你哭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