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你不挨兩鞭子,是不想說呀。”花嫵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鞭,把曲昭信抽到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腳下。
“殿下!槐王殿下救命!”曲昭信情急之下,開始喊南宮懿,“修界之人不得傷害世界之人,殿下要見死不救嗎?”
南宮懿身著一襲白衣,與骯髒血腥的地下暗室格格不入,他冷淡地瞄了曲昭信一眼,神情溫潤依舊,淡淡道:“修界之人?本王並未瞧見,她只是本王的婢女,按本王吩咐做事,曲大人還不趕快招供,看來想受更多皮肉之苦。”
花嫵咧嘴一笑,靈鞭甩得啪啪作響,得意地揚眉:“聽見了,曲大人?”有槐王給她撐腰,那還怕什麼!打死這個禽獸才好!
西柏又默默打了個寒顫,花道長脾氣一上來,夠暴力啊!
曲昭信知道槐王不會護著自己,立刻啐了一口,狠狠瞪他,“南宮懿,你與修界妖道狼狽為奸殘害朝廷官員,我,我要將你的惡行報與朝廷知道!啊!”
花嫵二話不說又抽了一鞭,打掉了他一排牙,淡淡道:“廢話挺多啊,你是個什麼東西,連你家攝政王的名諱也敢直呼,要不……我把你這舌頭絞了吧,反正說不出我想聽的話。”
“別!別!道長饒命!我說我說!”曲昭信爬起來跪到地上,立刻痛哭流涕。
南宮懿與花嫵對視一眼,他問:“這裡是怎麼回事?”
曲昭信邊哭邊道:“我奉溫大人之命,在宅子裡給幾位道長準備一個暗室,再抓一批年輕力壯的人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其實我,我也是第一次進來這個屋子。”
花嫵問:“幾位道長?長那麼樣的道長?哪裡人?哪個道門的?”
“這我哪知道,幾位道長都穿著白道袍,蒙著臉,也不說話,我只知道,他們剛從長安來,是京中候府的貴客。”
花嫵皺眉,果然是崔黎口中的“那些人”,這幫邪門歪道剝人皮幹什麼?
“殿下,道長饒命啊!卑職真的是奉命行事,不敢撒謊啊!”
“那他們人呢?”花嫵又問。
“走,走了。”曲昭信見花嫵又要動鞭子,立刻抱住腦袋,哀嚎:“我知道他們去哪了,我說!”
“快說!”
“他們,他們要去主持祭祀,去祭神大典了。”
南宮懿想到路上聽來的話,問:“向河神祭祀?溫大人做主辦的祭神典禮?”
“沒錯,溫大人說他們從長安來,行路疲憊,要來雨城歇腳,讓我找些人好生伺候,其他的叫我不要多問,所以我只知道這些。”
“大典在何處舉行?”
“瓊州城外向南二十里的白扇瀑布下,明日晨時大典開始。”
花嫵收起鞭子,往門外走,終於抓到這些人的尾巴了!
南宮懿也走出來,東梧問:“殿下,曲大人怎麼辦?”
南宮懿看看花嫵的背影,輕聲道:“調人來處置了吧,收拾乾淨些,府上不必留活口。”
“是。”
出了曲府,花嫵正東張西望,一抬頭瞧見南宮懿正注視自己,有點尷尬。
“殿下……要去嗎?祭祀大典。”
“當然,總要親眼看看他們在我大衍地界上動什麼歪腦筋。”
花嫵恨聲道:“這幫修界敗類,敢禍害世間,等我抓到他們定要叫他們知道厲害!”
南宮懿看看她,輕聲道:“他們背後有來自世界的支援,你待如何?”
“那又如何?”花嫵挑挑眉毛,脆聲道:“幾個妄想走捷徑修煉的廢物罷了,我還怕了不成,再說,”花嫵突然回望他,歪起嘴角:“他們有人支援,難道我就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