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嫵震驚地嘴巴微張,突然不知所措。
因為她看到南宮懿白皙如玉的臉頰微微染紅,目光充滿糾結,花嫵回過神後簡直滿心慚愧,立刻對自己禽獸的行徑進行懺悔。
槐王那是個矜貴得像月亮一樣人兒,如珠似玉,大概從未被人如此輕薄過,又不是小孩兒了,你咋能手欠掐人家一下呢……
——
南宮懿的確沒被人如此輕薄過,因此半晌沒回過神。
因是扮成婢女,花嫵就跟在他身後不遠處,她朝自己伸出手時,他半點也沒想到,猝不及防。
他心裡猛然一驚,像是突然夢醒。
今日她若不是掐自己一下,而是給自己一刀,他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南宮懿立刻反省,從什麼時候起,她靠這麼近他竟然半點也不警覺了!
腰上蘇蘇癢癢的感覺還在,她的小手很軟,沒有使多大力氣,方才的質問也更像嬌嗔,就像一隻朝主人甩尾巴的貓兒一樣。
不乖的貓?南宮懿目光暗了一瞬,該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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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柏跟大門內交涉完畢,回頭道:“殿下,曲大人這就來,請您稍等——”
話未說完,他看看兩人,奇怪地想:他們怎麼了?站那麼遠。
南宮懿立刻直起腰,神情恢復淡然,像是什麼也沒發生,淡淡走回原地。
“抱歉啊殿下……”花嫵小聲乾笑,“我……”
“殿下,曲大人來了。”宅子大門敞開,一個穿官服的男人急匆匆而來。
南宮懿半回頭,低聲打斷她:“這事之後再說,先找歸暮。”
“哦……”花嫵舒了一口氣。
“雨城城守曲昭信,見過槐王殿下!”曲昭信走上前,立刻行禮。
花嫵偷偷打量,別管他是不是立場跟槐王有異,這會兒裝得倒像是個孫子。
“起來吧。”南宮懿溫言道:“曲大人,本王行路匆匆,進了城沒有提前招呼你一聲,希望不要嚇到你,打擾你的公務。”
“豈敢,豈敢!殿下您太客氣了,不知您大駕光臨雨城,是卑職的失職,還請殿下降罪!”
“曲城守不用如此客氣,本王難得來一回邊境,想在此好好轉轉,不過此處人生地不熟,還要勞煩曲大人為本王指路才是。”
曲昭信立刻道:“應該的殿下,這是卑職分內之事,殿下請進,請容許卑職設宴款待殿下。”
南宮懿跟著他欣然邁入宅院中。
曲昭信帶著他步入正廳,而他帶來的人隨從不可能都跟著一起,曲府的下人會帶他們去別處吃茶,於是花嫵趁這個機會偷偷溜進內宅。
南宮懿跟曲昭信閒聊的空擋,回頭看了她一眼,花嫵衝他豎了一下大拇指,隨後一閃身上了另一條迴廊。
南宮懿歪了歪嘴角,這樣就高興了。
落座後,曲府的侍女端茶上來,曲昭信正招呼他,忽然疑惑起來,“咦?殿下不是帶了一位姑娘麼?可是被我們落下了?”
他以為槐王出巡身邊要帶一人紅袖添香,因此吃不準花嫵到底只是個婢女還是他枕邊人,只能籠統地問。
南宮懿聽懂他隱晦地詢問花嫵的身份,卻沒解釋,端起茶淡淡道:“曲大人不用管她,她並不情願跟著過來,興許這會兒已經出府了。”
“啊是是,卑職府上也沒什麼景緻,確實沒什麼可看的。”曲昭信心道,槐王好寵這位姑娘呀,真是稀奇。
——
花嫵一路躲躲藏藏,總算來到昨夜與齊巔躲過的假山處。
她在地上畫了一個追蹤陣法,注入靈力,凝神開陣。
雖然已經追蹤不到歸暮此時的位置,但可以查到她曾經出現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