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日龐令明不幸犯下重罪,平兒未免群臣、百姓們說閒話,議論我大漢律法以權謀私,毫無公正力,自覺以自身官爵抵罪,讓主公將其貶為庶人。”
“可平兒的能力想必主公也發掘了。”
“長時間的讓他是庶人之身,很多核心事件他就算想參與,可也有心無力也!”
說到這,諸葛亮目光卓絕,彷彿極為雪亮般,又沉聲說著:“不僅如此,如今雖然雲長依然還坐鎮於荊襄之地,可終歸一日,這大位還是需要有人繼承的。”
“可縱觀我軍以來,二代之中出類拔萃,能夠獨當一面者,目前唯有平兒,畢竟他跟隨著雲長厲兵秣馬、南征北戰十餘載,身經百戰之身對於戰陣經驗也豐富得多。”
“反觀其他人,大都還是雛鳥,都還需歷練一番,可我軍目前最缺的就是時間。”
一席話音,緩緩落罷。
一時,漢中王劉備也不由斜靠於王位上,細細思索著這席話。
眼見他還在沉思著,諸葛亮笑著繼續說道:“所以,以亮之見,此次羌胡大舉犯境,雖說是我大漢之危,可利用好了也未嘗不是一次轉機。”
“一次不僅僅是平兒脫胎換骨,重新官復原職的機會,也將是我軍插足涼州之地的契機。”
此話落下,劉備權衡片刻,不由沉聲道:“孔明,你的意思是我軍可藉此次機會將軍威拓展到涼州一帶,為北伐做準備?”
“正是如此。”
聽聞,諸葛亮面露肯定之意。
“只是,據文長的信中所述,此次羌胡來者不善矣!”
“我軍目前還處於實力恢復期,漢中戰果還未完全消化,貿然與此等強敵交戰,恐怕會讓曹軍坐享其成。”
此時,劉備也不由手持著面前案几上的一封信箋憂心忡忡的說著,面露擔憂之色。
說罷,階下諸葛亮面露笑意,不由沉聲道:“主公不必如此憂慮!”
“羌胡雖兵力雄厚,可依亮來看,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滅之易爾!”
“目前亮與孝直都已有破敵良策,只是我等都還是需要平兒表現立功,讓他趁早重新恢復職位,並且更進一步,所以此次我們都會保持沉默,徹底讓給平兒表現。”
這席話,諸葛亮滿面笑容,說得自信無比!
這一刻,在他所展現出的眼裡面,當真好似是未將胡人放在眼裡。
“孔明,你認為平兒當真能想出絕佳的破敵良策麼?”
“畢竟羌人久居涼地,自小便好勇鬥狠,戰力強悍,我軍如若強拼敵軍顯然正中曹軍下懷,此舉並不是明智之舉!”
“很顯然,曹軍勸服羌人犯境,其用心居心險惡,目的便是為消耗我軍實力。”
一席席話語,無不充斥著劉備的心絃,擔憂、焦慮,不自信。
“主公,你難道不相信平兒的能力麼?”
“這倒不是。”
“雖說平兒這大半年來確實戰功赫赫、功勳卓著,可年紀還是太過年幼,我還是擔憂他會心生自傲之心,以為羌胡的戰力與吳軍一樣那麼不堪,反而力主硬拼。”
“此舉並不是我軍所願也!”
一時,劉備低聲細語著,面上還透露著縷縷憂慮。
年輕,才是最讓人容易衝動的年紀。
這一點,劉備可謂是最清楚了。
曾經的他,也年過二旬的年紀,在任安喜縣令時,因討不到好處而心生憤慨之心,鞭笞了督郵。
正是經歷過,劉備此時也才擔憂將此事全權交給關平負責,會出大事!
聞言,諸葛亮揮扇笑著:“主公還請放寬心,亮以為平兒不會如此不知好歹的,會率軍前去與羌人硬拼。”
“如若他只知硬拼的話,那麼去歲荊襄如此危亡的一戰,恐怕他也不會反敗為勝、戰而勝之了!”
“當然了,此次戰役事關社稷安危,半點也馬虎不得,亮與孝直等諸臣也不會完全不管不顧,也會於暗中指點平兒的。”
說到這裡,他面上笑意越發濃厚:“經歷此戰,不僅能讓平兒官復原職不說,亦能讓其成長更為迅速。”
“大兵團作戰,這種機會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說到最後,諸葛亮言語也是鄭重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