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自己,葉綠蕪也有些新奇,果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自己這樣子倒真像一個權貴了。只是身上頂著“晗靈鄉君”的名號,一言一行必得守著規矩來,自己將被牢牢困在這些繁重的條條框框之中。
片刻,她緩緩點頭,“這樣很好。”
說罷便邁步離去,在左腿跨出門檻之後,她忽然偏頭道:“期魚,你去將我那一件月白色的外袍拿來,我在馬車上等你。”
期魚飛快地福了福,便轉進房內去尋葉綠蕪說的那件外袍。
葉綠蕪從未在京城中居住過,而這巍峨府邸本是皇家別院,其中自然不會有女子的衣衫。可就在她被封為鄉君之後,聖上賞賜下來的那二百餘口大箱子中便有著百餘件名貴的衣衫,要在這麼多的衣衫之中找到她所要的那一件,當真是難啊。
期魚一邊在所有的月白衣衫中翻找著,一邊無奈暗想,早知如此,昨日便該帶著小姐來此的,只怕直至此時小姐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件月白的衣衫吧。
就在她幾乎看花了眼的時候,左手小指好似勾到了什麼東西。她仔細一看,那是一截用銀線繡著流雲花紋的衣袖,袖口不同於尋常的女子衣衫,是被刻意收緊過的,倒像是男子衣裝的式樣。
她心神一動,便將那件衣衫整個兒抽了出來,在看到衣角之上繡著的那個獨特的圖騰後,她便確定了葉綠蕪所說的必定是這件衣衫。
在她抱著那衣衫急急跑去之時,那個圖騰隨著她的腳步晃動不已,映著天光顯出一個完整的圖案來——那是嵐門的圖騰。
葉綠蕪端坐在寬敞華麗的馬車之中,車輪滾過青石板的地面,卻未發出半絲聲音,髮間的步搖也分豪未動。若非她不時眨動的眼睛,別人定會認為她是一個玉琢的美人,而非活物。
一道薄薄的車簾將街道上的喧囂完全隔絕在外,馬車內寂靜得連她的呼吸只剩都能清晰聽到。因著摸不準皇帝的想法,她心中便有些忐忑,馬車向前行進一分,這種感覺便增進一分。使得她不得不快速默唸嵐門心法,來逼迫自己忘掉這種感覺。
就在默唸完第七遍後,馬車終於穩穩停了下來。她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在睜開雙眸之時其中便再無絲毫彷徨之意,一雙明眸之中閃著銳利而靈動的光。
日光被車簾一阻,柔柔地照進空無一人的馬車內,那衣袍靜靜地疊放在一旁,其上的嵐門圖騰在暖陽之下泛著淡淡的金色。
只要有這樣一份信念在,她便不應該害怕。
葉綠蕪的脊背直直挺著,一步一步走向那扇硃紅色的大門。
與上一次入宮之時的景象完全不同,前來接引自己的兩名宮女皆屏息斂神,一雙眼睛從未抬起過,只是死死看著前方的地面。對她的態度也十分恭敬,葉綠蕪心中狐疑,莫非此次前來的宮女並非皇后所派?可女眷入宮總得經過皇后同意,只是不知她今日此舉究竟意欲何為。
人人都說皇宮是天下第一的地方,可如今身在其中行走,只是覺得就連迎面吹來的風都是沉重的,不知帶著這宮中多少人的悲嘆,拂過她的臉頰。
皇后所居住的鳳棲宮並不偏僻,從宮門處走大半個時辰便也到了。
葉綠蕪邁著端莊優雅的步伐緩緩踏入宮中,站定之後對著高位上的皇后盈盈下拜,將額頭抵在自己的雙手之上,朗聲道:“臣女葉綠蕪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葉綠蕪的脊背直直挺著,一步一步走向那扇硃紅色的大門。
與上一次入宮之時的景象完全不同,前來接引自己的兩名宮女皆屏息斂神,一雙眼睛從未抬起過,只是死死看著前方的地面。對她的態度也十分恭敬,葉綠蕪心中狐疑,莫非此次前來的宮女並非皇后所派?可女眷入宮總得經過皇后同意,只是不知她今日此舉究竟意欲何為。
人人都說皇宮是天下第一的地方,可如今身在其中行走,只是覺得就連迎面吹來的風都是沉重的,不知帶著這宮中多少人的悲嘆,拂過她的臉頰。
皇后所居住的鳳棲宮並不偏僻,從宮門處走大半個時辰便也到了。
葉綠蕪邁著端莊優雅的步伐緩緩踏入宮中,站定之後對著高位上的皇后盈盈下拜,將額頭抵在自己的雙手之上,朗聲道:“臣女葉綠蕪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人人都說皇宮是天下第一的地方,可如今身在其中行走,只是覺得就連迎面吹來的風都是沉重的,不知帶著這宮中多少人的悲嘆,拂過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