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閆邪倒也乾脆利落,且毫不留情面,木然直視道:“你...還沒資格。”
那二師兄霎那眯眼,左手隱怒我握劍,右手已按在了腰間,沉吟道:“我看閣下...是想來踢山的吧?”
一旁師弟,可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已抽出了腰間的捆仙神,喝道:“師兄!這木閆邪好生藐視我宗,今日您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那師兄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苦澀暗歎,‘你tm以為我不想?可人家是黑刀木閆邪啊!那可是和無傷師叔、宗主齊名的狠人啊!你小子行,你怎麼不上,幹嘛叫我先送死?’
此刻,木閆邪略一掃視左右,見四人持劍不動也不讓道,隨即他握劍的左手只一震,便叫劍氣如浪四射!
“啊!”四人頓時被掀翻在地,卻沒有半點損傷!
而木閆邪已邁步而入天門道內。
見黑刀木閆邪硬闖山門,那師兄站起,急喝力阻:“木閆邪!爾敢~?”
霎那間,他已和三名師弟,齊展神通而來,同時四道鎏金捆仙神,已如靈蛇遊梭般纏繞而至,致使木閆邪周身金光纏繞,寸步難行!
可不過三息,木閆邪已劍眉深鎖,顯得有些厭煩。
唪~!!
黑刀未出竅,卻有高亢劍鳴之音,刺耳戮心,聲震一線天門道,驚得仙鶴遁空,雲霧退散!
四名執法弟子,已紛紛哀嚎著倒卷,砸倒在了天門道外,卻依舊沒有絲毫劍傷。
半炷香後,五行宗盤山石階。
天門道後,乃是蜿蜒曲折達數百丈的盤山石階。
這石階雖算不得寬敞,卻也修繕的有三到七尺寬,最窄處亦足夠一人穩健而行。
此刻,在這盤旋崎嶇的山道之上。
正不斷有執法弟子陸續趕來,一遇登山而進的木閆邪,他們便呼嘯而上,卻無一例外皆被木閆邪隨手化解並擊退,紛紛滾倒在身後的山道間,且暫時失去了再戰之力。
山道中,木閆邪一路逆戰而上,如入無人之境。
喊殺、哀嚎、隱痛、怒喝聲不斷迴盪在山間。
忽然,前方傳來了公子哥般放蕩不羈的感嘆聲!
“乘風雲海沐我身,醉夢故友...當歌長空啊~”
前方山道邊的山壁上,正坐靠著一位鬢髮染白絲,身著絲竹長衫,玉面儒雅風流的男子身影。
男子手持一隻紅繩流蘇摺扇,卻未有開啟,只輕輕敲打著手掌,望著遠方的飄渺雲空。
此人正是曇花公子,魏無傷。
見魏無傷在前,木閆邪終於停下了腳步,靜立於兩丈外。
山道上下,圍攏而至的宗門弟子正要衝上,阻擊木閆邪,卻被魏無傷抬扇阻止,隨即揮手道:“都散了吧。”
眾弟子聞言愕然。
“師叔,木閆邪欺人太甚!”
魏無傷則微笑著看向了木閆邪,與眾說道:“這根木頭,就這臭臉,你等也莫管他,都回吧。”
眾弟子皆怒視木閆邪,憤憤領命而退去。
見眾人皆散,魏無傷拿起了身旁的酒葫蘆,對著還在那像塊木頭般傻站著的木閆邪晃了晃,挑眉笑道:“喂~木頭,這麼多年未見,要不來喝兩口?”
木閆邪沉默片刻,便板著個酷酷的殭屍臉,來到了魏無傷的身旁,抱劍靠在了山壁上。
魏無傷瞅了眼沉默不語的木閆邪,將酒葫蘆隨手丟來。
見木閆邪抬手接住,他笑道:“我家老祖的藥酒,好東西。”
木閆邪明白魏無傷口中的老祖,是指丹老,而這酒自然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