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師弟雖相貌平平,但眼神卻犀利,只一看那棋子走位,便玩味一笑:“嘁~二師兄你這小小蠟槍頭,有甚得意,切了便是...”
說著,他便執子一拍!
啪~
他不僅吃了這一記‘絕殺’,還反來了個隔山打牛,將了二師兄一軍,竟至滿盤陷入死地!
那二師兄怔怔地看了半晌,見已成定局,他頓時目瞪口呆,隨即輸不起地拿起那棋子,指吼道:“臥槽~你...你小子搞偷襲!”
三師弟咯咯帶笑,故作狐疑的擠眉弄眼道:“額...師兄莫非玩不起?”
霎那間,二師兄怒了!
他棄子指罵:“你小子才玩不起,你個小垃圾,你沒有實力啊?你不敢與我正面對抗,你玩個屁你...”
師弟得意不行:“師兄,這叫兵者詭道也!”
“詭道?看今兒我不叫你跪倒在地...”
“誒~師兄...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說罷,那二師兄便居高臨下地飛撲了過來。
於是乎,二人從友好對弈,到了滾地扭打。
看得不遠處看守天門道的兩位師弟,哈哈大笑。
而就在此時,雲霧飄渺的山道石階上,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身著勁裝武服黑衣,外披蓑衣,額間捆紮著一方灰白色的繃帶,正隨高豎的長髮飄蕩於身後。
他微微低首,手握一柄修長的黑色長劍,氣息雖然平和,卻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壓迫感,彷彿一柄隨時準備出竅,欲暴鮮血的利劍!
如此突然出現一位外人,四名弟子自然目光紛紛聚焦而來。
踏~
來人踏過石階,來到了天門道前,只略一停頓,便欲繼續向前,穿行而過。
那兩名看守門戶的弟子霎那皺眉,雙雙握劍交叉於前。
其中一人,皺眉阻攔道:“閣下何人?竟敢不經通報,便欲硬闖我神宗天門道?”
來人依舊微微低首,那額前兩縷飄散的髮絲遮擋住了些許容貌。
“天門道?”他顯得極為冷酷,聲音平淡的回道:“秋水木閆邪,特來拜山。”
“黑刀...木閆邪!!”
四名執法弟子聞木閆邪大名,霎那驚蟄而至,已紛紛抽劍在手,色厲內荏地將木閆邪四方圍住!
只見那二師兄雖有些心驚膽戰,卻依舊持劍,斷喝:“木...木閆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獨自一人上門挑釁!是欺我神宗無人嗎?”
秋水宗和五行宗那可是水火不容的局面,而如今身為秋水宗真傳大弟子的木閆邪,卻忽然出現在此,還要拜山硬闖入山門,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此聲方落,那三師弟已祭出一道傳音飛劍,明顯是向宗門稟告。
他們當然知道,以他們四人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黑刀木閆邪的對手,只希望宗門從速派人前來。
而直至此刻,木閆邪都沒有任何的動作,顯得異常平靜。
待得眼前五行宗弟子祭出了傳音飛劍後,他才抬頭,露出一張透著歲月秋痕,似被無盡風霜洗禮過,留有點點鬍渣的冷酷面容。
他詢問道:“現在,木某可以登山,面見丹老了嗎?”
“丹老?”那師兄聞言,咬牙譏諷:“我家老祖仙尊,豈是你有資格說見就見?”
說罷,他打著拖延時間的心思,又問道:“木閆邪,你來我神宗,到底是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