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天氣,明天就能幹透了。
她伸了一下腰,才走了出去,堂屋男子挺著背抄寫。
應是聽見了她的腳步聲,他看向了她,很快起身走了過來,扶著她跨過門檻,“弄好了?”
“好了,明天看效果。”蘇槿點了點頭。
祁雲清扶著她坐下,隨即彎腰親了她的額頭一下,語氣帶著幾分委屈,“既然好了,娘子就得補償為夫了。”
最近兩人說話的時間,變少了許多。
這會堂屋只有兩人,李荷應該是二樓了。
蘇槿攬著他的脖子,親了他薄唇一下,“行嗎?”
男子眼神幽暗,低頭含住她的下唇,半響後,才放開她,沙啞著聲音,“現在好了。”
蘇槿臉頰帶著一絲潮紅,伸手拍了他腰一下,“去提水洗澡。”
“喳,為夫這就去。”祁雲清含笑,微微俯腰,一副“下人”的模樣。
……
第二日上午,堂屋。
祁雲清拿著小磨具,不緊不慢的磨著幹桂花,聽見腳步聲,看向堂屋門口,蘇槿穿著淺梅色繡花歲襦裙,頭髮梳成簡單的麻花辮,素淨卻不失美豔。
蘇槿對上他炙熱的眼神,臉皮都有點發燙了,嗔了他一眼,走進後攤開手給他看,“雲清,你看,成了。”
桂花狀的香胰子通體黃色,散發著桂花的味道。
比世面上的香胰子外觀和香味要好很多。
祁雲清拉著她坐下,作出掏袖子的動作,“為夫要獎勵你。”
“還有獎勵啊?什麼?”蘇槿有些好奇,視線落在他的袖口上。
“娘子別偷看,先閉眼。”祁雲清道。
聞言,蘇槿失笑,像小孩子一樣。
她還是配合的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唇上多了一抹溫熱,她驀地睜開眼睛,對上了男子放大的俊臉,猛的心悸了一下。
有時候他真的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他伸手颳了她的鼻尖道:“娘子滿意嗎?”
被捉弄了。
蘇槿紅著臉捏了他臉頰一下,“不正經。”
這時,三張紙票暴露在她眼前,細細看了幾眼,竟然是戲票——將軍令,日期是八月二十八日,也就是後天。
德祥戲班。
“什麼時候買的?”
鎮上的戲班叫明家戲班,只有這一家戲班,八成是在縣城。
“前兩天換書,聽嶽掌櫃說他要去縣城,就讓他幫忙帶了戲票。”
祁雲清細細解釋,又道:“將軍令是從京城傳過來的,縣城也是第一次唱,聽人說很精彩。”
蘇槿想到他這次去換書,沒有交銀錢回來,估摸著是買戲票用光了,看戲本來就不便宜。
他為了她花錢都不眨眼,自己買只毛筆都不肯。
她伸手輕輕捏了他臉頰,笑盈盈道:“等會娘子給你報銷。”
祁雲清唇角揚起了一下,單挑眼尾,“為夫只支援肉體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