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有氣也沒氣了,祁雲清輕嘆了一口氣,隨即幫她把袖子上的桂花乾粉拍乾淨,“真拿了你沒法。”
他語氣無奈夾著寵溺,配上他低沉有磁性的聲音,有些蘇。
他是彎著腰,頭正好對著蘇槿,她親了他側臉一下,笑盈盈道:“怎麼會呢。”
她歪著頭,杏眸輕眨,有些像撒嬌。
下一秒,四目相對,祁雲清親啄了她朱唇,緊接著他薄唇微起,“別撒嬌,為夫對娘子的撒嬌毫無抵抗力。”
見他眸色幽暗,蘇槿知道他怕是起了反應,她不敢再逗他了,“好香,娘在做什麼好吃的。”
她起身就往外走。
男子低笑了兩聲,大步跟上了她。
堂屋已經擺好了飯菜,豆腐魚湯、血菜、還有兩塊用菜葉子包裹的黴豆腐。
李荷盛了一碗粘稠的稀飯放到蘇槿的面前,注意到她鬢角邊都被汗水打溼了,心疼道:“槿兒,別成天待在作坊,會熱著。”
“好。”蘇槿端起碗抿了一口稀飯,看著血菜又道:“娘,哪來的血菜?”
“你孫阿嬸給的。”
李荷給祁雲清盛了一眼,再給自己盛了一眼,坐下後,笑著又道:“芋頭長胖了一些,小臉圓圓的,撅著屁股在床上爬,討喜得很。”
一想到沒過好久,蘇槿也要生了,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到了她這個年紀,就圖家裡熱鬧和睦。
“芋頭是生得討喜。”
蘇槿夾了一塊血菜吃,感覺還不錯,就又夾了一筷子。
旁邊的祁雲清伸手給她夾了一筷子放在碗裡,接了一句話,“俏俏更討喜。”
俏俏是他給肚子裡的孩子取的小名。
蘇槿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看向李荷,“娘,你說說雲清,他重女輕男。”她夾起碗裡的血菜吃了。
李荷知道取小名和大名的事,看了祁雲清一眼,笑著道:“槿兒別管雲清,是男是女他說了也不算。”
“雲清,聽見沒有?”
蘇槿笑盈盈的看著某人,隨後喝了一口稀飯,突然眸光落在血菜留在稀飯上的紅色。
頓時靈光一閃,為什麼她要一直想著把桂花乾粉和胰子揉均勻,本身就不好揉均勻,兩個顏色根本不同,不管怎麼揉,都會出現之前的情況。
她可以往裡新增一些能染色的東西,遮住胰子本身的顏色,與桂花乾粉顏色融合。
至於能染色的東西必須得純天然無害,而且還不能影響桂花乾粉的味道。
提色。
從植物中取色除了改變顏色以外,不會影響其他的。
“雲清,我有法子了。”
見她吃飯都在想事情,祁雲清蹙了蹙眉頭,低沉帶著幾分嚴肅,“聽話,先吃飯。”
李荷有些擔心蘇槿身子吃不消,“槿兒,下午別去作坊了,休息一會。”
“聽孃的。”
蘇槿現在想通了,整個人都鬆快了一些,休息一下午也耽誤不了什麼。
吃完飯蘇槿想幫著收拾,李荷沒讓,最後是祁雲清去洗的碗筷。
……
休整了一下午,第二天蘇槿就開始提取色素,桂花香皂,自然是取桂花的色素,能更好的與桂花乾粉融合。
依舊是桂花粉,加酒勁精過濾,留下清水,然後將起蒸發留下的粉末就是色素提取物。
懷了身子,手腳有些不麻利,她也沒求急,慢慢搗鼓,天都快黑了,才將混合好的香胰子放進了模型中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