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孫知府一愣,隨即問出聲。
“屬下不知,只是來人武藝高強,屬下等不敵,那女人便被他們救了去。”那侍衛咬牙答道。
孫知府想著來孫府鬧事,那人莫不是吃餓了雄心豹子膽了?
“人可是還在?”
“正在花園中!”
“本官去看看!”
孫知府的腳步很快,不多時便到了所謂的花園,剛剛進去,便問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
想到這味道很可能是他府上的侍衛之血,孫知府臉色陰沉,眸光更加狠辣了幾分。
花園中有一座涼亭,他可以看到華溪煙正站在亭中,盈盈而立,身姿婉約,和桌前坐著的人不知道說些什麼。
孫知府大步上了亭子,看著桌前閒坐的老者,出聲問道:“閣下何人?”
文宣侯沒有回答,只是兀自和華溪煙說著話,將孫知府晾在了一邊。
孫知府打量著這老頭,不過是一身灰衣的粗布衣衫,頭髮花白,額頭有幾道深刻的皺紋,看上去比趙老還要年長几分。
但是這人有這這麼幾名武藝高強的侍衛,顯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思及此,孫知府衝著文宣侯一禮:“老先生,敢問您是何人?前來寒舍可是有什麼要事?”
文宣侯這才將正眼落在了孫知府臉上,聲音如洪鐘般響起:“若是我不來,這丫頭豈不是沒命了?”
孫知府面上扯出一抹笑意:“老先生不知,這女人心思歹毒,所以我才對她小懲大誡。”
“哦?”文宣侯疑惑出聲,“都要將人關進水牢了,還談什麼小懲大誡?難不成不丟命就不是什麼大事?”
“這是我孫家內部的事情,老先生還是少管為好。”孫知府想著這老頭是來為華溪煙出頭的,簡直就是多管閒事。在整個嵺州,他還沒怕過誰,何況一個老頭子?
華溪煙一屆寒門小女,能結識什麼高管權貴?說不定旁邊幾人只是請來的打手罷了。
這麼想著,孫知府底氣更足了幾分。
華溪煙此時適時出聲,看著文宣侯,滿是歉意地道:“您能來為我出頭,小女已是感激不盡。至於那人參之事,小女實在是沒有料到,也便認了。”
“狗屁的認了!”文宣侯瞪著華溪煙,竟然爆了粗口,“今天我在這裡,我倒是看看誰有幾個膽子動你!”
孫知府聞言臉色更加不虞了幾分:“您是長輩,我敬您幾分,若是您再這般無理取鬧下去,我也只好得罪了!”
華溪煙無奈搖頭,想著孫知府這些年的日子終究是太過安逸,以至於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連識人的本領都沒有了。
“對我不客氣?難不成你也要將我關入那水牢不成?”文宣侯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得鬍子一顫一顫的。
孫知府自然受不了這滿滿的譏諷,盯著文宣侯,語氣鏗鏘:“先生今天的舉動便是擅闖民宅,若是去拿大牢坐上一坐也為嘗不可!”
“混賬!”忽然傳來一聲爆喝,卻不是亭中之人發出的。孫知府聞言轉頭,便看到趙老腳步極快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