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發青年聞言,只感覺有一道天雷在其腦海中炸響,頭顱不由得生出一陣刺痛,望向趙沉璧的目光驟然變得凝重起來。
他面色陰沉,嘶啞開口道:“趙沉璧,我知道你有幾分本事和名聲,但你也不要太狂妄了,難道你真以為能夠獨戰群雄嗎?”
然而趙沉璧歪著腦袋輕笑一聲後,對這赤發青年根本毫不理會,直接偏過頭來,示意溫迪與七應先行前去敲響那問道古鐘。
溫迪與趙沉璧對望一眼之後,微微點頭,毫不猶豫地就轉身前去,似乎絲毫不擔心一般。
反倒是七應那冰冷的俏臉之上,浮現出一抹猶豫與擔憂之色,不放心地問道:“趙兄,敵眾我寡,這樣激起眾怒,真的合適嗎?”
不光是七應,就連尹長峰和另外兩名北陸瀚州天驕,也是面色不定,頗有些顧慮地望向趙沉璧。
趙沉璧輕輕拍了拍大袖,笑吟吟地問道:“怎麼,之前都已說好,認我為領隊之人,唯我是從,現在又不算數了?”
望向趙沉璧那還帶著幾分少年稚氣,卻自有一股堅韌自信氣質的俊逸臉龐,七應神色複雜至極,再度深深地和他對望一眼後,旋即轉身朝古樸大鐘走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高錄與高玄麾下徹底啟用,化作一片片繚繞不定的紋路,再次敲響了第三道鐘聲!
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面露火熱之色地望去,甚至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
因為從那道壁上散發出的氣息,已經達到了結丹境界,甚至無限逼近元嬰!
溫迪吐出一口鮮血之後,身形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倒退,一頭秀髮散亂不堪,被汗水打溼後貼在額頭之上,楚楚可憐,動人至極。
她深吸一口氣,當即盤膝坐在地上,手握靈石調息起來,再也沒有餘力敲響下一道鐘聲。
趙沉璧隨手一刀斬飛迎面而來的靈器巨錘之後,感知到背後溫迪的情況,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雙手握住長刀,將刀橫於胸前,如同一線裂隙一般隔斷在前面,偏頭對七應說道:“該你了,這裡就交給我吧。”
七應聞言,果真不再有任何猶豫,朝問道鍾猛然衝去,當即敲響了第一記鐘聲。
而身前刀氣所凝成的一線,如同一道深淵一般,竟無人膽敢越過雷池。
見四人不敢上前,反倒是趙沉璧瞳孔之中,湧現出一股如淵如獄的恐怖殺機,瞬間便鎖定住了那名身披白色長袍,渾身難掩血氣的高瘦青年。
“你知不知道,我生平最恨,便是血道修士。”他目光如刀,狠狠地盯住那白衣青年,瞬間拖刀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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