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韓大師頓時就笑了,顯然同樣也察覺到了我對他態度的變化!
儘管我之前一直都尊稱他為“韓大師”,但那僅僅不過是場面話罷了,而我現在卻稱呼他為“韓前輩”,這才算是真正把他當做了長輩看待。
“行了!”
還沒等我們再度開口,那一直死守在主教大人病床前的二人,此時卻不由焦急到了極點!
其中一人更是下意識很不耐煩的打斷了我們,一臉的急切道:“我說你倆就別在那兒打什麼啞謎了,說了這麼多,我就只問一句。既然已經確定主教大人是中了‘囚降’,不知兩位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難!”
微微皺了皺眉,我和韓大師幾乎同時搖了搖頭,緊接著異口同聲道:“很難!”
確實非常的困難,因為這玩意兒早在百年前就已幾乎徹底失傳,一般人甚至壓根兒就沒聽說過“降術”或者“降墓”,就更別說是破降之法了。
“靠!”
乍一聽我和韓大師,全都沒有破解之法,兩人頓時便有些氣急敗壞,忍不住便暗罵了一聲:“那你們說了這麼多,又有何用?”
“……”
看得出來,病床邊的二人大概是主教大人的絕對信,所以他們異常擔心主教大人的安危。此時雖然態度惡劣,甚至出言不遜,我們倒是誰也沒心思跟他們計較這些。
不光是他們,甚至就連龔健的臉色,一時間也不由難看到了極點,這便對著我和韓大師問道:“難道就真的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嗎?”
我反正是真沒什麼辦法了,於是我下意識便把目光瞥向了一旁的韓大師,想要聽聽他有何高見。
“倒也不是說就一點兒辦法沒有……”
韓大師的表情略顯猶豫,緊接著卻又一臉的欲言又止道:“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他的一席話,幾乎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全都在等待著他的高見。不料他卻下意識又將目光徑直瞥向了我,一臉的為難道:“不然……還是你來說吧!”
“我?”
此言一出,我卻不由當場一愣,心說我哪兒知道什麼破降之法?
可看他的樣子,卻彷彿對我非常的自信,似乎我一定會知道似地……
“你倒是快說呀!”
眼見我和韓大師,誰也不肯開口,那兩名主教大人的信頓時就有些急了,忍不住便下意識對我大喝了一聲!
“咦?”
被他們這麼一吼,我倒果真想起了什麼,一臉的很不確定道:“莫非……韓大師說的是當年洛有昌所著的那本兒《天荒衍典》?”
“沒錯!”
肯定的點了點頭,韓大師這才終於接過了話茬說道:“降術之道,如過街蛇鼠,人人喊打!尤其是在經過了茅山宗歷年不予餘力的圍剿之後,當今世上,恐怕還真沒人真正掌握了這門邪術!甚至就連此降的施降者,也不見得就有破降之法!”
“所以要想解除掉主教大人身上的‘囚降’,洛有昌當年留下的《天荒衍典》,恐怕將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那還猶豫什麼?”
乍一聽《天荒衍典》中很可能藏有破降之法,病床邊的二人頓時驚喜到了極點,下意識說道:“趕緊去找啊!”
“……”
此言一出,我和韓大師頓時當場無語,好一陣的面面相覷,上碰下,說的倒是簡單!那玩意兒都已經失傳了這麼多年了,你又讓我們上哪兒去找?
真要這麼容易找到,“降術”這門邪術,又何至於在百年前就幾乎徹底失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