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韓大師話音剛落,我卻不由當場就笑了,下意識便又對他微微拱了拱手,讚道:“大師不愧是大師,連‘囚降’這等偏門的邪術,竟都瞭解的如此透徹,著實讓人佩服!”
我這一番話,可不僅僅只是反話,某種程度而言,我確實是對韓大師的印象大有改觀!
此人的心固然有些狹隘,但倒也著實有一定的真本事,居然連“囚降”都瞭解的如此清楚!
“那是自然!”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我這麼一說,韓大師頓時顯得極為受用。連同對我的態度也不由稍微緩和了一些,笑道:“你小子也不差嘛,年紀輕輕,竟能有如此見識,著實後生可畏!”
但他並沒有就此放過我的意思,緊接著話鋒一轉:“但你倒是說說,倘若主教大人真的是因為身中‘囚降’,他又為何會出現現在這等情況?”
“其實很簡單!”
微微點了點頭,我這才一臉的不慌不忙道:“方才韓大師自己不也已經說過了嗎?”
“真正的降術,早在百餘年前就已經徹底失傳!所以我覺得主教大人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除了是因為主教大人本身的實力比較高強之外,很可能還有施降者自身學藝不到家的緣故!”
“想想看,既然真正的降術,早在百餘年前就已經徹底失傳。那麼即使有人依然掌握著降術,估計也僅僅只是學了一些皮而已,所以才使得‘囚降’的威力大打折扣,最終是讓主教大人堅持到了現在!”
“這……”
不出所料,幾乎就在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紛紛表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趁此機會,我則不由繼續說道:“除此之外,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說到這裡,甚至都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我忍不住又將目光徑直掃向了旁邊不遠處的龔健,問道:“不知主教大人在病發之前,可有去過什麼古墓或者山洞之類的地方?”
“咦?”
此言一出,我明顯感覺到龔健等人臉色微變,尤其是那守候在主教大人身邊的那兩人,此時更是不由下意識驚咦了一聲,隨即一臉的警惕道:“你怎麼知道?”
聽他這話的意思,莫非主教大人在病發之前,還真下過什麼古墓或者山洞之類的地方?
眼前一亮的同時,我正準備仔細詢問,不料旁邊的韓大師卻不由微微皺眉,率先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降墓?”
“沒錯!”
鄭重的點了點頭,坦白說,我還真是對這韓大師刮目相看!別的不說,就這見識幾乎就遠遠超過了在場的許多人。
所謂“降墓”,顧名思義,其實就是指那些已經被下過降的墓地。
同時也勉強算是一種風水上的格局,比如臭名昭著的“火炙局”、“三煞局”、“眾煞局”以及“八仙局”等,不同的是,這是一種純人為的風水格局,幾乎完全與地理和堪輿無關。
不得不說,韓大師這人確實見多識廣!
儘管我也對此同樣有所瞭解,可那是因為我碰巧,看過茅山教陸祥凌真人留下的筆記的緣故。如若不然,我甚至壓根兒就不知道“降術”到底是為何物,就更別說是“降墓”了。
人都說“盛名之下無虛士”,在我看來,倘若這韓大師的心能夠再稍微寬廣一些,他似乎還真無愧於大師這個頭銜,至少也已經非常接近了!
畢竟他所擅長的乃是“巫蠱”之道,而不是“降術”,一旦涉及到他的專業領域,他恐怕表現的還要更加出彩!
眼看著韓大師並沒有說話,而是再度陷入了沉思,我這才繼續說道:“倘若主教大人當真在病發前不久,才剛剛下過古墓,倒確實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
“厲害!”
直到這時,韓大師似乎這才終於反應過來,鄭重的對我拱了拱手,笑道:“果然後生可畏!”
“你叫陳楠是吧?老朽韓鐵生,我為我剛才的言語向你道歉!”
“哪裡哪裡!”
乍一聽韓大師竟然向我道歉,而且還非常正式的報出了自己的名諱,我也不由嚇了一跳,緊接著便同樣一臉鄭重的向他還禮說道:“韓前輩太客氣了,晚輩也不過是碰巧讀過兩本兒與‘降術’有關的書籍,實在受不起前輩如此謬讚。”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