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反問一句:“你誰啊?”
把江林嚇得夠嗆,頓時不敢說話。
白楹留了一小塊碎銀在桌上,沒理傅南歧,自顧自往國師塔方向走。
放在她現在體能好,走再多路也能抗住。
傅南歧一顆心備受煎熬,他看著白楹的背影,終於忍不住伸出手去拉她。
白楹回頭,盯了傅南歧看了一會兒。
傅南歧緊張地抿起唇,生怕白楹望著他也來一句“你誰啊”,那他真的要,真的要瘋了。
白楹倒是沒這麼對他,但也沒好到哪裡去,“鬆手。”
傅南歧臉色一白,在她逐漸不耐煩的眼神下輕輕喊了一聲“阿楹”,他低聲道:“你別這樣……”
白楹重複:“鬆手。”
傅南歧低頭認錯:“是我不好,阿楹,你原諒我……”
白楹不耐煩地把袖子猛地一扯,扯回來。
都說放手放手了,又不是聾子聽不請人話。
傅南歧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的一乾二淨,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看著白楹,他顫抖著唇,問:“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你要這樣對我?”
還說最愛他。
“你果然在騙我。”
得,又發病了。
白楹沒心思搭理,看都懶得再看一眼。
她才走沒兩步,手臂就被傅南歧一扯扯到了懷裡,然後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還不等白楹掙扎,就到了馬車裡。
江林的眼力見讓他立馬趕著車去了莊子上。
馬車裡,白楹並沒有對傅南歧拳打腳踢,她只是面無表情坐在一邊,靠著馬車合了眼,閉目養神。
反正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聽,跳馬車的行為太傻了她不幹,那就這樣吧。
大不了不說話,看誰能橫過誰。
白楹討厭冷暴力,她一直是喜歡把事情說開的那種,但說不開的話,她還是會退而求其次選擇最差的那種方法。
反正最先憋不住了肯定不是她。
果然,傅南歧忍無可忍,他把白楹抱到懷裡,死死箍住,聲音隱忍,“你還要不理我到什麼時候?”
白楹沒睜眼,看上去像睡著了。
傅南歧心底殺意暴虐,弄死鄭元嘉的心都有了,表情一瞬扭曲,越發低聲下氣:“阿楹,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做。”
白楹呼吸綿長,眉頭都沒皺一下。
但誰會相信她睡著了?
傅南歧憤恨不平,低下頭含住了白楹的耳垂,他含糊不清道:“阿楹,我好想你……”
變態吧這人!
白楹睜開眼一把推開他,因為不設防,傅南歧被白楹退的直接後背撞上了馬車壁,只聽見一聲悶響,傅南歧吃痛,他眼裡只剩下委屈。
還委屈?
白楹冷笑一聲,差點被他害死的人都還沒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