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冠如玉的少年和衣衫凌亂的女子肩並肩站在一起,兩人神色一致,皆是冰雪覆蓋。
“呸!什麼玩意兒?少管閒事……”其中一個壯漢啐了一聲,正要威脅趕人,被同伴阻止。
同伴臉上掛著淫邪的笑,下流的眼神將少年自上而下來回打量,他道:“去不了清風閣,這個小子,倒也可以玩玩。”
揪著少女頭髮的那人鬆了手,不懷好意地朝白楹和夏霞走過去。
“既然來了,乾脆就一起陪哥幾個爽一爽!”
省得到時候說出去,這個臭丫頭名聲壞了不要緊,本來就是要讓她身敗名裂,但他們哥幾個兒可不能再被送進大牢!
壯漢伸出手意圖捏住白楹下巴,還沒得逞,便眼前一花,粗壯的手臂就被硬生生扭斷!
夏霞一腳踹在他臍下三寸位置,將人踹翻在地捂著褲襠發出悽慘叫聲。
“什麼狗幾把玩意兒?敢在老子面前猖狂?不知道老子跆拳道黑段?”
白楹道:“還有兩個人。”
話音剛落,另外兩個壯漢就心生殺意站起身面露兇惡朝白楹她們走過來。
夏霞扭了扭手腕,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眼下青黑證明她還沒睡醒,此刻脾氣暴躁到極點,她道:“讓老子教這群牲口做人。”
換做平時,白楹或許還會狗腿地奉上一句——“爸爸威武!”
但現在?
她冷冷掃視一眼被夏霞撂倒在地的兩個壯漢,未免有人聽到這邊動靜走過來,迅速解開外衫把曲瀠悅包裹起來。
後者臉色慘白,一面被扇的紅腫,滿臉淚痕,眼睛哭的又紅又腫,驚懼絕望的神色尚未從她臉上消失,她抱著雙膝,像是得了失魂之症,嗓音破碎沙啞嘴裡還在唸著“走開,不要碰我,求求你們……不要碰我……”這類話。
白楹一顆心像被放在油鍋裡炸,她只恨自己沒有快點,再快一點帶著夏霞趕到。
“別怕,別怕。”她抱住曲瀠悅,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道,“別怕,沒事了,沒事了,那群畜.生再也做不了事了,下半輩子只會在牢獄之中度過。”
曲瀠悅眼中忽然迸發出驚人的恨意,她揪住白楹的衣服,眼淚滾落,聲音破碎,她道:“我要……我要他們……死!”
夏霞無所謂,反正她踢爛了他們那玩意兒,“朝代不同,以你的身份,弄死三個人算什麼?”
補刀必須由白楹來補,夏霞只是一個父母早亡的女子,除了繼承了大把的財富,其他什麼都沒有。
但白楹不一樣,她靠山多如繁星,隨便拎一個出來就能保她無恙,況且她又不是殺害無辜之人,這三個渣滓,罪有餘辜好嗎?
白楹是有點想弄死他們的,但她從來沒殺過人……短暫的猶豫在懷裡少女啜泣哀求中迅速堅定起來。
白楹低聲道:“別哭了,我幫你殺了他們。”
夏霞道:“你可別有心理負擔啊,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可沒有心理醫生。”
白楹把自己寬鬆的外衫給曲瀠悅包裹得嚴嚴實實後,才慢慢起身拿出一柄毫不起眼的匕首。
這還是傅南歧給她的,生怕她會遇上什麼危險,給她防身用的。
“茲——”
匕首出鞘,寒光閃爍。
夏霞打了個哈欠,眯著眼道:“好鋒利的刀,削鐵如泥恐怕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