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笑了,“畫畫,原來你小時候,這麼可愛呀。”
秦畫聞聲終於回頭,她悶悶關上窗,臉上紅撲撲,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被白楹說的害羞了。
“阿楹……”她扭捏道,“你覺得這畫,畫的好嗎?”
白楹合掌讚揚:“不知道作畫者誰,恐怕一門心思只有你了,其他靜物不做評價,唯獨把你畫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秦畫羞紅了臉,一雙小鹿眼看著白楹,“真的嗎?”
“真的。”
秦畫嘟囔道:“是宋家哥哥畫的。”
白楹想了想,終於從記憶裡找出一個人的名字:“是宋書嗎?”
宋家是武安侯夫人的孃家,和秦家關係一直很好,尤其是和三房的人更是密切。
宋家是百年書香門第,白楹之所以知道宋書還因為秦畫時常提起,還有一個宋琴,兩人是兄妹。
說起來,宋家大房這對兄妹的名字還是秦畫的祖母取得。
白楹見秦畫害羞著臉不說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想到昨日信中秦畫提及了婚事,莫不是就是和宋書?
宋書比秦畫年長兩歲,或許是上頭有兄長頂著的緣故,家中並未對他寄予厚望,白楹之前有在宋家見過他一面,文文淨淨,白麵白衫,只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沒什麼野心的讀書人。
白楹輕聲問:“你不是很和宋二公子說得來嗎?怎麼了?”
秦畫臉上浮現迷茫,她說:“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我不想就這樣嫁人。”
哪怕嫁給宋書,他們能夠談論詩詞,賞評書畫,投契非常,可她……好像不想只是這樣。
白楹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到她手心:“你慢慢說,不急,時間還早著呢。”
秦畫喝了口熱茶,身子逐漸暖和起來,她吸了吸被風吹紅的鼻尖,磕磕絆絆把她心裡想的說了出來,最後皺著秀氣的眉頭,說:“我覺得宋二哥哥,他好弱呀,要是我們出去遊山玩水,跟家丁家僕走散,碰上強盜,他都不能保護我。”
“……”
不愧是讀了很多書的姑娘,想法都比別人優秀。
白楹不是很瞭解宋書這個人,但看外表確實挺白淨文弱的,很符合書生這種形象。
而書生,一般都是手無縛雞之力。
白楹看了眼同樣嬌嬌弱弱的秦畫,還真開始想象他們兩人碰上盜賊的情景。
……那個畫面。
白楹連忙道:“我也不是很懂啦,你不如回去跟伯母好好商量。”
秦畫低下頭絞手指頭,支支吾吾:“可我就想找你商量嘛,阿楹……”
這未免也太高看她了。
白楹哭笑不得。
她嘆了口氣,“那我隨便說說,你也就隨便聽聽,也太當真了啊。”
秦畫那雙剔透的小鹿眼立馬亮起來,連忙答應道:“好呀好呀。”
“我們先說人品,宋二公子的人品應當是還可以的,不然伯父伯母和武安侯夫人也不會願意把你許給他,是不是?”
秦畫點頭,認可道:“宋二哥哥為人很好。”她想到什麼,臉紅紅地小聲補充了一句,“他這麼大,房中還沒有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