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有點像他們第一次在冷宮見面,冷酷無情,充滿殺意。
他是個怪物,從三歲開始就生活在冷宮,從來沒有人教他怎麼對一個人好,他的性子已經養成無法更改,哪怕再怎麼偽裝也無法變成溫柔寬容的樣子。
這才是他。
陰戾,冷酷,古怪,孤僻。
白楹動了動手臂,仰著頭看他:“男女授受不親喂。”
傅南歧眼底閃過一絲嘲弄,“還少嗎?”
白楹笑道:“那我現在長大了,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除非是有了心上人,她才要和他劃分界限保持距離。
傅南歧咬著牙,最後說出一句:“你不要激怒我。”
白楹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譴責道:“天地良心,我說的那句話不對了?”
傅南歧沉默,靜靜地看著她,禁錮在內心深處的殘暴兇獸不停嘶吼用利爪劃破牆壁,即將脫籠而出。
看了看滿臉擔憂的丁元,又看了看呆若木雞的茶色,沉吟片刻,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傅南歧看著她,“……好。”
丁元擔憂道:“姑娘。”
白楹拍拍她的肩膀,丁元大概一米六八,不過白楹這兩年長的有點快,已經快趕上丁元的身高了。
“阿元姐姐,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和岐王去屋裡談一談,很快就好的。”
茶色連忙道:“丁元姑娘,我帶你去客房喝茶吧。”
丁元道:“不需要。”她要跟著白楹,哪怕只是在外間。
白楹示意傅南歧可以鬆開她手臂了。
雖然他除了一開始之後都沒用力,但讓人這樣捏著,很不舒服的好嗎?
傅南歧默默收回手。
跟著她進了屋。
茶色:“……”
為什麼她竟然會冒出一種殿下怕白姑娘的詭異想法?
屋裡財大氣粗燒著地龍,白楹終於可以把斗篷稍微敞開一點點了。
她熟門熟路找了把椅子坐下,抬頭見傅南歧站在邊上,冷著臉,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哇明明最無理取鬧的是他好嗎?
白楹好奇地問他:“你想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