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那口鬱氣完全消散,傅南歧的氣勢也越發弱:“問問怎麼了?”
要不是怕冷,白楹想著肯定是叉腰的姿勢:“問什麼問?有什麼好問的?我是那種水性楊花,三心二意的人嗎?!”
傅南歧不吭聲,下一秒黑眸中迸射出冷箭。
和丁元幾乎異口同聲。
“姑娘有喜歡的人了?”
“你又喜歡的人了?”
要不然怎麼會用到“三心二意”這個詞!
相較於丁元的震驚,傅南歧平生第一次有了委屈的感覺。
就好像,就好像他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樣。
委屈不過瞬間,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他是不會,他是不會放她走的!
傅南歧陰冷地盯著白楹,“那人是誰?”
看他樣子好像只要她說出一個人名他就能立馬去弄死那個人。
“呃……”白楹詞窮。
大概是清晰地看見了傅南歧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白楹忽然有點害怕。
白楹:“我開玩笑的。”
丁元鬆了口氣小聲道:“我說呢,姑娘平時鮮少和男子接觸,除了霍三公子和淮南世子,就只有祁郡王了。”
不過姑娘又是說過和祁郡王沒有一點可能。
那還會是誰呢?
自然是玩笑話了。
傅南歧神情不曾鬆動分毫。
他冷冷地盯著白楹,重複問道:“是誰?”
白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都說了開玩笑,你這麼較真幹嘛。”
說著問丁元,“阿元姐姐,是吧?”
丁元點頭,又一遍小聲道:“輕風姑娘還在國師塔等您呢,咱們回去吧。”
好呀好呀!
白楹就差歡喜點頭了。
她怕被傅南歧看出來,假裝思索片刻,才為難地笑笑:“我還有事,那個午膳就不在這裡用了……謝謝茶色!我們先回去了!”
茶色從愣怔中回過神,小心看著傅南歧的臉色,拿捏不準他是什麼意思,也不敢點頭,比較做主的人又不是她。
白楹從傅南歧身邊走過的時候被他一把捏住了手臂。
他道:“不說清楚,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