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洛妃向太后討了個恩典,帶著秦二夫人並秦黛秦畫二人去了碧洛軒。
饒是秦黛,走出壽康宮的那一刻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她可總算明白曾祖母為何不讓她們和皇家沾上半點關係了!
秦畫苦著臉,但不敢在皇宮裡表現的太明顯。
她親密地挽著白楹的手臂,小臉紅撲撲:“阿楹,我聽懷陽郡主說你刺繡很厲害,你教教我好不好?”
“不厲害。”白楹說,“很久沒碰過針線了,我都快忘了怎麼繡的。”
秦黛說:“阿楹你別理三妹妹,她就是心血來潮,真要讓她碰了針線,不消半刻鐘便能扔到一邊兒看她的詩書去。”
白楹抿唇一笑,到了碧洛軒,門一關,幾個人才覺得一陣輕鬆。
洛妃有話和秦二夫人說,想來是不願意讓她們知道的事情。
白楹便很自覺地帶著秦黛秦畫在偏殿說話。
如花上了花茶和點心,裡面有白楹最喜歡的甜食。
只是沒想到秦畫也很喜歡,她抱著白楹手臂撒嬌,完全忘了她其實比白楹還大一歲的事實。
“阿楹,我覺得我們好像啊。”
秦黛眼中笑意加深,“三妹妹難得碰上一個性子,脾氣,喜好一致的人,可得好好扒拉著,不放阿楹走。”
秦畫紅著臉,點頭。
白楹:“……”她總覺得秦黛有話想跟她說。
這種感覺是對的。
果不其然,如同上次一般,秦黛讓秦畫跟著如花去找一找洛妃以前看過的詩集,輕而易舉將她支開了。
秦畫走後,秦黛柔和地看著白楹,溫聲細語道:“初二那日,你應當休息,不如就和三妹妹去看一看淮南王妃。”
白楹想到前幾日不管自己怎麼問靜太妃都不肯說淮南王府的事情,心生好奇,她是真不明白:“秦老太君為什麼一定要我和畫姐姐去呢?”
秦黛喝了口茶,目光落在空空的盤子中,“說來話長。”
白楹微微一笑:“那不如就長話短說吧。”
秦黛沒忍住也笑了,“三妹妹時常唸叨說活了十四年,最投契的就是阿楹你,說你們哪哪都像。要我看,並非完全。”
白楹笑了笑,沒說話。
秦畫害羞易臉紅,會嬌嬌軟軟地撒嬌,白楹也會。但不同的是,白楹胸有丘壑,看似天真實則穩重,看似嬌軟,其實心裡主意比誰都多。
言歸正傳,秦黛慢慢收了笑,嘆了口氣道:“十年前,一個下著暴雪的日子,宴表哥把他的親生妹妹帶了出去,從此,就再也沒回來過。”
十年前的沈宴,也不過只有六歲。
白楹聽的目瞪口呆,“他把妹妹弄丟了?”
心口又開始針扎一樣的疼了,白楹臉色蒼白,不顧秦黛驚訝的表情,慌手慌腳拿出國師大人留給她的藥,吞了一顆才覺得好些。
秦黛輕輕點頭,為沈宴辯解:“這不是宴表哥故意所為。”
白楹脫口而出:“那是自然!誰會想把妹妹弄丟的!”
還說出口,白楹自己都驚了一驚。
不是……她這麼激動幹嘛。
和她又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