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畫和秦老太君一前一後送了信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態度。
白楹不知道靜太妃是怎麼和他們說的,她還真有點怕秦老太君責問她為什麼不去,那日在朝暉堂,她忽然朝淮南世子發難的表情……讓人實在印象深刻。
她一直覺得秦老太君雖然威嚴,但是一個公平正直的人。
難道是因為她不喜歡淮南世子?
白楹一邊拆信,一邊回想靜太妃說的話。
他……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嘶……”白楹猛地捂住心口,手裡的紙張被捏的皺巴巴。
不知怎的,就疼了一下。
白楹臉色蒼白撥出一口氣,慢慢蹲下來。
不會是壓.在體內的毒素髮作了吧?
可師父沒有說過,發作會心口疼啊。
白楹半蹲在地上緩了緩,等那種疼過後了,才慢慢起來。她扶著桌沿坐下來,屋子裡有火爐,丁元出去的時候放了幾個地瓜在裡面烤。現在有烤地瓜的香味兒冒出來了。
白楹很不爭氣的又餓了。
她揭開皺巴巴的信,一目十行全部看完。
秦畫和秦老太君都沒怪她,只是一個跟她道歉讓她不要把上次淮南世子的態度放心上,一個仍舊想要白楹哪日得空去淮南王府。
白楹看完就把兩封信扔火爐裡燒了。
她琢磨著該回什麼好。
半天也沒想吃一個結果來,乾脆先放一邊兒。
白楹拿了火鉗把冒焦味兒的地瓜夾出來,小心翼翼撥開燙人烤焦的外殼,露出裡面黃澄澄的肉。
好香!
白楹嚥了口口水,用紙包著地瓜拿了個勺子挖著吃。
熱乎乎的,天吶是什麼人間美味!
吃完,她才慢吞吞地坐到書桌前提筆沾了墨思考怎麼說。
給秦畫的回信簡單,就是秦老太君那。
她還是比較尊敬她的,只是這件事……白楹咬了咬筆頭,寫下第一個字。
“呼……”白楹吹了吹未乾的墨,擱下筆柔了柔泛酸的手腕,寫好了,等徹底幹了她再拿信封裝好讓人送過去。
瞧這秦老太君信裡寫的,白楹都感覺她是在哀求她和秦畫去看望淮南王妃了。
拒絕是不能再拒絕了,回頭得問問靜太妃她是怎麼跟秦家說的,以及還有淮南世子的事情。
要去淮南王府,肯定得避開淮南世子。
不然被他甩臉子,多尷尬。
過了幾日,秦黛和秦畫跟隨秦二夫人進宮拜見太后,秦二夫人是洛妃的姑姑,洛妃知道她們要進宮,便拉了白楹一起。
太后很少見秦家這一輩的三個姑娘,見了兩人也是讚不絕口,直誇秦家會教養孩子
昭貴妃對秦家兩個姑娘溫柔得不得了,雖說她往常也是這幅樣子,但仔細看還是能發現區別的。
她看向秦黛和秦畫的目光,藏著灼熱。
秦黛落落大方,但也吃不消昭貴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