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不守信用,要他們賠啊!”車筱筱哭著道。
但屋裡已經沒有人願意理會他了,車父愁眉頭不展,車慎恪呆座了好一會後,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你去哪?”車父問。
車慎恪在門回房拿了一沓名片,“我去想辦法。”
說完,車慎恪就匆匆走了,車筱筱再嬌縱,也知道自己捅了大簍子,看了眼被踹壞鎖的房門,還是默默地縮排了房裡。
從來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車家這些年發展,也沒少得罪人,牆倒眾人推,一個星期不到,他們家的廠子就已經面臨了停產的危機。
“鄭蘭,我知道你以前在因心工作過,你還有沒有那邊領導的聯絡方式?”車慎恪實在沒辦法了,找到鄭蘭。
車家的事,鄭蘭已經聽說了一些,這叫什麼,自作孽不可活!
“我怎麼離開的,你應該聽車筱筱說了吧,你覺得我還有臉給你引薦嗎?”鄭蘭雖然不會落進下石,但要她伸手幫忙也是不能的。
但凡這些年,車筱筱能對她媽尊重一點,車父車母不慫容車筱筱,她都不會這樣。
他們從來沒有把她和她媽當做家人過,這種時候想起她來,晚了!
車慎恪聞言不說話了,他已經在外頭連續跑了一週,著急上火嘴上長了一圈燎泡,因為要見人,該收拾的也收拾了,但整個人格外憔悴落魄。
看到他這樣,鄭蘭其實也有些不忍,但她不會因為這點不忍,就忘記以前發生的事情。
再說,車家也需要得到一個教訓,看清自己到底教養了什麼樣的女兒。
“我在因心也不過是個實習生而已,我真的幫不到你。”鄭蘭沒有多留,她本來就是工作間隙被車慎恪喊出來的。
回到辦公室裡,同事問鄭蘭怎麼了,需要幫忙就吱聲,鄭蘭忙笑笑說沒事,趕緊拿起檔案工作起來。
她之前的同學老師都有些惋惜她從因心換到服裝廠來,但只有鄭蘭自己知道,這一步陰差陽錯走對了。
一個多年前就發展壯大遷移過來的大公司,一個成立不久的服裝公司,同樣都能學到很多東西,但在服裝公司,發展的前景無疑要更大。
所有人都知道因心好,但在那裡想出頭,實在是太難了。
“那個是?”程恩妮一眼就看到了樓下抱頭蹲在路邊的車慎恪。
鄭蘭沒想到車慎恪還沒有走,“他是我堂哥,過來找我問點事。”
程恩妮點頭,上輩子車家倒不是現在,不過車筱筱豬腦子惹上謝茂衍,怕是要提前許多。
不過這樣也好,車慎恪不是沒有能力的人,要知道他以後可是江省建築行業的大佬,車筱筱這個隱患提前爆發說不定會是好事。
見程恩妮沒有多問,鄭蘭鬆了口氣。
在服裝廠工作了一段時間,她沒少見到以前因心雷厲風行的那位到這裡後變了個人的樣子,為愛化成繞指柔應該就是這樣了。
鄭蘭心裡清楚,車慎恪再找多人都沒用,找到因心的高層也不行,倒是求上程恩妮會有那麼一絲希望。
可是她憑什麼要告訴車慎恪呢?
做人要知道感恩,如果不是程恩妮,她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呢,她不會恩將仇報的。
車慎恪在樓下呆站了兩個多小時才離開,幾天後程恩妮就聽說了車慎恪轉賣水泥廠生產線的事。
“我沒有辦法告訴你理由,但我希望你能放車慎恪一碼,你可以嗎?”書房裡,程恩妮支著下巴問謝茂衍。
謝茂衍本來在看書,聞言立馬抬起頭來,眼神銳利,他看了程恩妮幾秒,“可以。”
程恩妮笑起來,“放心,我跟他沒有任何感情糾葛,他甚至不認識我。”
謝茂衍看著程恩妮,他自然是信她的,但是,“要怎麼謝我。”
“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該怎麼辦還怎麼辦。”程恩妮把靠過來的大腦袋推開。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