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另一個人個子不大,高高瘦瘦的,像是一根竹竿,西裝革履,穿戴倒很是整齊。
只是這三個人都帶著變色眼鏡,只露了一半的臉上,卻帶著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森冷,身上也散著一股讓人只看一眼,就會從腳底一直涼到腦門的寒意。
穿著黑色風衣的頭兒,徑直走到奎哥面前,只問了一句:“你就是奎哥?”
奎哥跟幾個手下還有些懵,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更是不知道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但是憑著奎哥的眼力,絲毫不難看出這三個人極為辣手,如果說,很揍過自己一頓的鄭志鵬,以及馬東,都是屬於專業級別的保鏢是高手的話,眼前這三個人才真正地讓奎哥害怕。
就算是專業級別的保鏢,只要沒有攻擊他們的行為,他們根本不會理睬,也就是說,他們基本上都是屬於防守型的人物。
而眼前這三個人,絕對是隻要盯上你,除非你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對他們俯帖耳,剩下的就只有一條路,死路,而且,是會死得非常非常痛苦得的那種死路!
所以,他們絕對是進攻型的,而且,會是瘋狂、不計任何代價的進攻型人物。
在奎哥的認知裡面,這種進攻型人物,只有兩種,一種是士兵,而另一種,也是奎哥最害怕的一種,那就是殺手!
很明顯,眼前這三個人,明顯是屬於後面這一類人,是殺手!
所以,在領頭的人一問之下,奎哥半點反抗也沒做,只顫聲答道:“我就是……幾位……”
領頭的人微微點了點頭,又淡淡的說道:“帶我去見你們君哥!”
旁邊一個奎哥的小弟不大識時務,雖然害怕,但還是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們君哥不……不見……陌生人……”
話還沒說完,那個竹竿一般的年輕人,只一探手,隔著茶几一把就抓住那小弟的頭,隨手一提,把那小弟提得從沙上懸了起來。
隨即那竹竿一般的人手臂一振,那小弟頓時嚎叫著飛了出去,直接被扔到包間的角落裡面,一頭栽在垃圾筐子裡,屁股朝天撅在那裡,像是一頭死豬一般,一動不動。
幾個坐檯的小姐,頓時尖叫起來,有的抱著頭,有的直接蹲到地上,有一個甚至被嚇得口吐白沫,直接昏了過去。
奎哥也是一下子跪倒在地,雙手合十,不住聲的哀求道:“幾位大爺……幾位大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領頭的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轉過身去,那個壯碩的漢子漢子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一口牙齒:“你自己走還是我帶你走,你可要想好了,你自己走,雖然有點兒費勁,但肯定要舒服一些,,要是讓我帶你走的話,我就有可能拿捏不準,說不定也會把你硌著了,弄痛了,說不定你就更加不舒服,所以,你還是自己走的好,不過,你一定要我帶你走,我還是可以答應的,你最好考慮清楚,是你自己走還是我帶你走……”
這三個人,一上來,領頭的人雖然一共也才說了兩三句話,讓人覺得森冷怕人,竹竿一般的人,一伸手就把那個小弟扔了出去,到現在還撅著屁股、腦袋插在垃圾筐裡,一動不動,給人的是一股凌厲至極的殺氣。
偏偏這個穿著破舊的迷彩服的漢子,一開口,居然絮絮叨叨,跟一個老太婆似的,而且說話特別的纏夾不清,跟那位“你要,我就給你……就算砸倒花花草草……”那一位,也不遑多讓,與剛剛的嚴肅蕭殺的情形,形成極為強烈的反差。
這讓幾個坐檯的小姐,以及還坐在沙上的幾個小弟,覺得實在滑稽,但卻恰恰沒人能笑出口來。
偏偏這個壯碩的漢子,喋喋不休,嘮叨不已,領頭的人和那個竹竿一樣的人,基本上沒什麼反應,絲毫也不心奎哥會不會跟來,自顧自的就出了包間。
奎哥跪在地上,半晌也起不來,偏偏著穿迷彩服的漢子一點兒也不著急,就蹲在奎哥旁邊,不停的說道:“你考慮好了沒有啊,你要考慮好了就站起來,帶我們去漸漸你們的君哥,你要是還沒考慮好,你也可以再好好的考慮考慮,不過,時間不等人,人也不能去等時間,所以你得要快點兒考慮,你要慢慢的考慮也行……”
奎哥又驚又怕又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一張臉都成了豬肝,實在是憋不住了,直接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