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事咱以後再說,兩位前輩還是先起來吧。”
孔熙年和元衛直起身來,蕭聰趕緊向兩位引薦道:
“前輩,這位是震院的連丘桐連前輩。”
三人相互作揖致禮,連丘桐開口道,
“小道連丘桐,見過元衛大人,執宮大人。”
元衛面帶疑惑,
“道友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不敢不敢。”
連丘桐話音剛落,蕭聰歉笑幾聲,進一步解釋說:
“因為晚輩的疏忽,沒有估算好法陣所需要煉器師的煉器造詣,致使秦子臻前輩功力全失,還差點丟了性命,唉,慚愧慚愧,實在是對兩位前輩不住啊,尤其是孔執宮……”
“欸!”孔熙年趕緊抬手,將蕭聰的話打斷,聲音鏗鏘,
“蕭族長何出此言,此事之艱難,你我心知肚明,子臻的遭遇,老夫雖然痛心,但那絕不是蕭族長之過!
如果要算,也只能算到我孔熙年的頭上,人是老夫帶來的,併為老夫所用,蕭族長如此愧疚,倒讓我等無地自容了。”
“哦,原來如此,”元衛緩緩點頭,“看來是子臻道長在法陣中難以為繼,所以蕭族長又不遠萬里找來了丘桐道長,蕭族長為我等之事奔波勞苦,這份情誼,實在是難能可貴,讓我等不禁動容啊!”
說著與孔熙年朝連丘桐作揖一拜,
“道長不吝相助,我等多謝了。”
連丘桐趕忙回禮,
“同是玄真一員,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蕭聰在一旁笑道,
“晚輩正要說及此事,便被前輩猜到了,佩服佩服。”
元衛跟著笑起來,
“我等雖非生靈,卻不缺靈智,蕭族長特意向我等引薦丘桐道長,那此事便非他莫屬了,倒不知後面那幾位新朋友是……”
蕭聰循著元衛的目光看向谷朿等幾個老傢伙,隨即一一介紹,大家相互作揖致禮,儼然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照孔熙年的話說,
“既然是蕭族長的朋友,那就也是乾元宮和琅琊神礦的朋友,大家同在玄真東界,日後一定要有個照應,可千萬別客氣!”
元衛亦是難得人情世故,
“蕭族長果然是魅力不凡,走到哪兒都能結識到新朋友。”
“而且還是實力強大掏心掏肺的那種。”孔熙年哈哈大笑。
人群裡卻在這時候傳出一聲冷哼,引得眾人紛紛側目,蕭聰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躅麝。
孔熙年微微皺眉,
“道友何以如此嗤然?”
他剛剛受了蕭聰莫大的恩惠,正想著如何報答,此時聽躅麝這一聲輕哼裡似乎別有隱情,故而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好好地表示表示。
躅麝回道:
“孔執宮這話說的對,但不全對,畢竟人心難測嘛。”
孔熙年下意識地看向谷朿和戚梭,剛才聽蕭聰介紹說他倆跟躅麝一樣,都是從瀕陽荒漠的爐灶山來的,而且也是在場除了連丘桐之外的新面孔。
蕭聰剛要開口解釋,卻聽得谷朿氣定神閒道:
“老夫與戚梭兄確實是有求於蕭族長,才跟隨著來到此處,有點兒小心思是真的,但絕沒有躅麝兄說的那般不堪,更無害人之心,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等對蕭族長的所作所為甚是佩服,當願攜全族與蕭族長共進退同榮損,一起在大劫中拼出條血路來,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孔熙年幾聲輕笑,
“哦,不知蕭族長做的哪件事最讓兩位佩服,單是助孔某人與元衛大人脫困這件事,怕是不夠吧。”
戚梭聞言,不禁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