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和師兄在師門中坐鎮,我們在邊疆的弟子才無後顧之憂……”在肖辛夷的勸說下蘇月仙臉上鬱郁之色終於消散,向她詢問邊疆中的一些事。
翌日清晨肖辛夷陪秦悠悠吃過早飯便去凌空殿尋鍾淵,‘冰封千里’心法雖威力巨大但也只能配合‘亂世’使用,肖辛夷學會後亦不敢在凌峰使用,挾了琴就要離去卻聽鍾淵道:“此次我和你同去。”
“師姐她……”
“就是你師姐讓我去的,若是我不去她便會因此鬱結,心病更難醫治,靈陌可以照顧好她,我亦託付柳門主幫忙照看,我們速去速回。”
肖辛夷從來不敢反駁鍾淵,這次也不例外。
天高雲闊,峭壁生輝,醫聖門口的臺階在雲霧繚繞中蜿蜒而下,蘇月仙和秦悠悠已等在那裡,山風吹過幾人衣衫,飄逸似雲輕盈如塵,彷彿隨時都會御風而去。
“這一去不知道要幾時才能回來,但不管多久,我都會在這裡等你回來的。”蘇月仙幫肖辛夷戴上披風上的連帽,語氣溫柔堅定。
“姐,我也會在山上等你回來。”
秦悠悠雙眼紅腫,聲音嘶啞。肖辛夷看著心疼,走到她身邊抱住她:“一切都會過去的,我會盡快回來陪著你。”
“好。”
凌峰山腳下一汪碧潭波光粼粼,潭底幾尾小魚清晰可見,潭邊高大垂柳下,肖辛夷在一座新墳前駐足而立。白雲卷舒風物緲,寒蕭悽悽憶茫茫。以後再也沒有人扯著她的衣袖喚一聲“師姐”了。
鍾淵收了蕭靜默無言,肖辛夷拭掉眼角的淚痕對鍾淵俯身道:“多謝師兄。”
“古月也是我的師弟,只是我從未盡過做師兄的責任,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有些時候有些唾手可得的東西總以為會永遠都在身邊,卻不知何時突然就消失無蹤,等失去之後才發現消失了就是消失了,再也找不回來。人亦如此。
兩匹馬在官道上相傍疾馳,一匹潔白如雪,一匹漆黑如墨,馬上的兩人卻同樣衣袂素白,絲絛輕飄。肖辛夷和鍾淵啟程不過一日,突有一女子橫空而出,生生逼停了肖辛夷的馬。
馬前女子身著飄逸綵衣,丹唇素齒,翠彩蛾眉,容貌豔麗,身姿妖嬈,尤其是一雙眼睛,秋波流轉暗含春暉。是大多數男子都會喜歡的嫵媚女子。
肖辛夷曾見過這女子,只是從未交談過,也僅僅知道她是‘淩波庭’門主的女兒公孫雨霖。
“公孫姑娘有何指教。”白鳳被來著不善的女子逼的長嘶一聲高高揚起前蹄,肖辛夷安撫好暴躁的白鳳對公孫雨霖抱拳道。
“有些話我想跟肖姑娘單獨談談。”公孫雨霖眼波流轉瞥了鍾淵一眼。
“師兄,你去前面等我吧。”肖辛夷跳下馬背:“公孫姑娘可以說了。”待鍾淵走向遠處後肖辛夷對公孫雨霖道。
公孫雨霖嫵媚一笑,圍著肖辛夷上下打量一圈:“不錯,果然有讓我家夫君失魂落魄的資本。”
“公孫姑娘謹言慎行,在下並不認識你的夫君。”肖辛夷聞言蹙眉不悅道。
“哦?你和我夫君在邊疆日日同進同出,如今怎麼敢說不認識他呢。”
肖辛夷猛然回身,一雙桃花眼中滿是震驚。
“怎麼,想起來了。”公孫雨霖迎著她的目光含笑而立。
“你在說阿隱?”
“肖姑娘,我知道你們關係好,但你在我面前稱呼我家夫君如此曖昧,是不是有點過分哪。”
“無媒無聘何談夫婦,事關公孫姑娘清譽,開不得玩笑。”
“雖無媒無聘,卻有夫妻之實,不知道算不算玩笑。”
肖辛夷一瞬不瞬的盯著公孫雨霖,公孫雨霖起初眉眼間俱是得意笑意,卻在肖辛夷的注視下笑容有了一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