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為安哼道,“還能怎麼看?丟人唄。要不我也不會跑到城裡打工。就是苦了我爸媽了,村裡誰家出了事,沒兩天就傳遍了,他們倆現在連門都不怎麼出,就怕人家提起我哥,被戳脊梁骨。”
“對於殺死你哥的嫌疑人或者幫你哥越獄的人,你有沒有懷疑物件?”
朱為安道,“這我真不瞭解,也說不上來。”
韓彬換了一個問法,“你哥入獄前跟誰走的比較近,來往的比較多?”
朱為安脫口而出道,“老侯,他倆經常在一塊喝酒。”
“具體名字?”
“侯建生,也是我們村的,比我大一屆,比我哥小一屆,也算是同一批的。他跟我哥玩的比較好,我去我哥家的時候,經常見他倆一塊喝酒。”
“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157854XXXX”
“他現在還在你們村嗎?”
“這我也不大清楚,我哥進去之後,我就跟他沒什麼交集了。”
韓彬看了一眼手錶,“朱先生,您今天晚上有事嗎?”
朱為安露出警惕的神色,“又咋了?”
韓彬安慰道,“你別緊張,就是想請你跟我們去認屍。”
“啥,這還不緊張,這眼看天都黑了,晚上認屍得多嚇人。”說到這,朱為安欲言又止,“我哥……他是咋死的。”
“窒息而死。”
朱為安半知半解,“您能不能說清楚一些。”
“這樣,先認屍吧,之後我會跟你詳細的說。”韓彬擔心現在說了,對方連警局的門都不敢進了。
朱為安趕忙擺手,“算了,還是明天白天吧,我這個人膽子小,晚上去那種地方太瘮得慌了。”
韓彬要了一張包星的名片,遞給了對面的朱為安,“你想到什麼新的線索或者去警局認屍,就打這個電話。”
“好。”朱為安裝進了兜裡,“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要不要我們送你一程。”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回去,挺方便的,不用麻煩了。”朱為安趕忙謝絕,他寧願徒步走回家,也不願意做警察的車回去。
自打朱為超越獄之後,朱為安就有一種莫名的不安感,他總覺得周圍的人都在盯著他,希望從他這裡獲得朱為超的情況,繼而獲得那一筆不菲的獎金。
至於警察,他更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這個韓警官還好,上一次做筆錄的警察問題更刁鑽,彷彿已經認定了他和朱為超的越獄有關。
一想起這個,朱為安就覺得渾身不對勁,被警察盯上的感覺,很不爽。
目送朱為安離開後,韓彬撥打了朱為超老婆的手機。
韓彬看過朱為超的卷宗,對她老婆的情況有些瞭解。
他老婆叫毛亞梅,今年38歲,也是萊平市人。
片刻後,手機接通了,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哪位?”
“您好,請問是毛亞梅女士嗎?”
“是我,你是哪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