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警方是十點左右到的現場,當時來的人不少,我本以為很快就能破案了,結果查了半天啥都沒查到,我家牛現在咋死的,連個準話都說不出來。”
“你有沒有懷疑的物件?”韓彬問道。
“有。”錢進豐皺了皺,握著拳頭道:“錢進喜,還有劉柏坡。”
“為什麼懷疑他們?”
“錢進喜是我哥,我們因為分家的事鬧僵了,我現在放牛那塊地,他一直說是他的,非要跟我要回來,我不給,為了這個原因兩家沒少打架,我瞭解他,這種事他做得出來。”錢進豐篤定道。
“劉柏坡呢?”
“劉柏坡家的地和我家的地挨著,這老頭最是不講理,非說我家的牛啃了他家的莊稼,還說要打藥毒死我們家的牛,上次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有幾個村民在場,都能給我作證。”
“警方在現場發現了嫌疑人的指紋和鞋印,跟他們兩人並不相符。”韓彬道。
“就算不是他們兩個做的,也有可能是他們家裡人做的,要麼就是他們僱人乾的,這點事我都能想到,你們警方咋想不到。”錢進豐哼道。
“我們警方是講究證據的,即便要懷疑,也得有線索,不能只憑個人的臆想。”韓彬道。
“我不知道啥叫臆想,我只知道俺家的牛死了沒多久,劉柏坡的大兒子就出去打工了,他要不是心虛,至於這個檔口跑嗎?”錢進豐反問道。
“劉柏坡的大兒子多大了?”韓彬問道。
“應該三十多歲了吧。”
“劉柏坡的大兒子叫什麼?”
“劉達。”
“派出所有沒有給劉達做過指紋比對?”韓彬追問道。。
“劉達的老婆就是西漳鎮人,聽說還在派出所有熟人,做沒做俺咋知道?”錢進豐哼道。
韓彬皺了皺眉:“案發的前幾天,你有沒有在附近見過可疑的人?”
“那劉柏坡家的田就在旁邊,他還不是啥時候想來,就來。”錢進豐越想越氣,眼睛都紅了。
“除了劉柏坡和錢進喜之外,你還有沒有其他懷疑物件?”韓彬問道。
“我昨天晚上一宿沒睡,就想這事了,還有一個叫張磊的,在西漳鎮開了一家飼料店,以前我經常用他家的飼料;剛開始用著飼料還行,後來就往裡亂摻東西,牛吃了別說長肉了,還掉膘呢,你說TM氣人不氣人。”錢進豐罵道。
“你們兩個發生衝突了?”
“他家飼料不好,我就不想用了,掉膘的事我還沒給他算,居然敢跑到我家要剩下的飼料錢,我兒子當時也在家,我們爺倆直接把他揍出去了。”提起兒子,錢進豐難得露出了一抹笑意。
韓彬摸了摸下巴:“賣飼料的人多大了?”
錢進豐想了想:“應該比我小几歲,快四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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