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遊玩了一日,看遍了洛陽風景只可惜,值得玩味的都是洛陽的名勝古蹟,而到了洛陽街市卻是無比蕭條,就連特產的牡丹糕也是不知在哪去賣。唯獨按照亦一的話來講,就是這些景點不要門票。
卻見夕陽晚照三人歸來,見得客棧之外裡裡外外圍了許多江湖人士,朱四郎定睛尋去,倏然一驚竟然是五湖幫和黑虎寨的人馬,一時間層層疊疊,刀劍林立,少說有二百人之多。
十娘一驚道:“四哥,不好了!是辜大哥的仇家!”
“嗯,不錯!”朱四郎道。
亦一一驚:“什麼?仇家,辜雲不會有事吧!”亦一不知道當日辜雲犯險搶人的事情,這甄黑虎和龜雖壽二人都是江湖成名高手,被這辜雲搶了人失了顏面兀自懊惱,一路運用幫派勢力,跟隨至此他們不知辜雲有傷,盤踞在客棧樓下不敢上去。
就見辜雲揹著重劍,微微一笑在牡丹樓的閣樓上自酌起來款款笑道:“哈哈哈,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洛陽的杜康酒天下聞名,二位辛苦而來不如上來小酌幾杯,何必舞到弄劍啊~”
朱四郎十娘示意在店外看著,靜觀其變,亦一心知辜雲有傷不覺忐忑,又看辜雲醉倚著高樓,自飲美酒裝起逼來甚是囂張不由得道:“嘿嘿嘿,這貨裝起逼來挺帥的!”
樓下無數高手就緒,就見甄黑虎腰別雙斧,同龜雖壽罵道:“呸!黃口小兒休得裝逼!趕快下來受死!”
龜雖壽:“甄大哥,你說錯臺詞了,是休得猖狂!你是不是那成了張亦一的臺本!”
“對!樓上的姓辜的,你休得在樓上裝...囂張速速下來領死,我保你個全屍!”甄黑虎拿著斧子指著辜雲罵道。
辜雲醉醺醺的笑道:“呵呵呵,甄寨主,你拿著兩把大斧子,你咋保我全屍啊!難不成你師父教你用斧子拍人嗎?”
龜雖壽:“小子,你休逞口舌之利!你在飛燕閣搶姑娘,就是反了江湖大忌,人人得而誅之!更何況還害死了那姑娘,你有什麼臉在樓上嗶嗶!今天我們就要為含煙姑娘和柳觀音姑娘報仇!”
辜雲聽得含煙二字心中不悅,他怒道:“哼,你們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且問你,那含煙姑娘是你們的柳觀音用飛鏢打傷的,是甄寨主一掌打成的致命傷!那柳觀音是謝三劍謝大俠刺死的,那小姑娘又是甄寨主給劈碎的!這仇你找我報什麼!”
辜雲在樓上把話說得明明白白,這二人竟然無法辯駁,甄黑虎臉上頗為掛不住,他素來以武功稱道江湖,一日兩次失手被說出來,更是憤怒道:“呸!臭小子!走江湖的,就是平本事說話...”
“本事個屁,你帶這麼多人來,是用本事說話,還是用人手來說話!”辜雲道。
甄黑虎正怒著,突然見街坊四周元兵衝出,包圍眾人。就見得一個穿金戴銀的元朝官吏出來說話:“你們幾個聚眾鬧事,趕快散了,不然依照大元律例五人以上集會,意圖謀反!都要殺頭!”
這話一說,黑虎幫和五湖幫的人先是不幹!只聽一個年輕幫眾大聲喝道:“呸!我們漢人的事還輪不到你們蒙古人插嘴!”
辜雲在樓上哈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兄臺說的好!”登時一怒,坐在二樓手中酒杯忽然一揚,飛起三滴美酒,呼的一聲疾風,劍指一指,以太極劍意點選水滴,三滴水滴驟然疾飛,似一股氣浪飛入那蒙古官吏口中,一聲慘叫,一摸嘴巴,掌心猶帶著三顆門牙。
蒙古官吏登時驚怕。辜雲樓上道:“哈哈哈哈,韃子這是三滴敬酒,你好不好喝?”蒙古官員登時大怒,轉而懼怕心道:“這樓高據此十餘丈,他竟然以三滴酒水就能打下我三顆牙齒,若是他這次用了什麼暗器!我豈不一命嗚呼!?”旋即帶兵就撤。
甄黑虎和龜雖壽見得辜雲以三滴酒水就擊破這韃子官員牙齒的功夫實在太高,不由震驚,甄黑虎拜服道:“誒,好吧!辜雲你這門功夫在下佩服!我甄黑虎和這老烏龜,怕是練上一輩子也沒有你這武功!這栽我二人認了!”
旋即帶人就走,辜雲樓上笑道:“哈哈哈,當日搶人卻是在下思慮不周,折損了二位大俠的面子,不如上來喝一杯權當是在下給二位的賠罪~”
辜雲笑了笑,這杜康酒甚是香醇,江湖上人士都好酒,甄黑虎和龜雖壽二人聽了心道:“既然人家給了面子,就上去吧何必敬酒不吃呢?”
旋即帶著人也上去了,辜雲又道:“哈哈哈,剛才那位兄臺也一塊兒來吧,朱兄十娘亦一。”
朱四郎登時一驚,怎知這辜雲在剛才萬般危局之下竟然還能看見自己,心下佩服點了點頭,眾人上了牡丹樓,一併飲宴了。
卻聽辜雲敬道:“哈哈哈,這位兄臺敢問尊姓大名?身為小卒竟有如此豪情,在下佩服!”
那個小卒身長八尺,器宇軒昂,劍眉星目一張長臉,湛湛有神。小卒道:“哈哈哈哈,大俠過譽了,髡賊索虜人人得而誅之,倘若見賊不罵,豈不有違忠義二字!在下張玉見過諸位!”小卒行禮一拜,肌肉緊實,呼吸均勻,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功力想來武功不弱。
朱四郎道“哈哈哈哈,好個漢子!以張兄氣度為何只做了一個小卒!”
在座諸人,龜雖壽和甄黑虎是他的頭目,數張玉地位最低,然而年紀卻是長與辜雲等人,且聽朱四郎起身相拜,以張兄相稱,心中倍是感激旋即道:“哎,時運不濟!不瞞諸位,在下張玉原為明教義軍之人...只可惜。”
朱四郎猛然一驚:“什麼!兄弟是明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