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蘇晨他們三個人一路的時候,溫潔梅還時不時搭句話,現在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又往前騎了一段路,楊依林還不時逗一下小咩咩,也沒聽到溫潔梅吭一聲。
楊依林看看溫潔梅,他見溫潔梅已經抬頭看了幾次黑黑的夜空。
他心想:這潔梅,她是想看月亮?月亮都讓雲彩遮住了,還看什麼?她是看天上的星星?哦,天上的星星還挺多的。
楊依林心裡想著,又見溫潔梅一直臉向前靜靜地騎著車,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
他問:“潔梅,你怎麼不說話呀?”
“我在看,我在想這美妙的星空呢,剛才我都看見天使在這高空中飛翔了。”溫潔梅說。
楊依林說:“說不定那是一隻大雁飛過去了,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還天使呢,嘿嘿!”
溫潔梅看夜空是真。
其實,她不說話的真正原因:
一是楊依林騎車比聚會上坐的椅子離她還近,她很怕碰到楊依林的車把,捱到楊依林的手,她的心一直都在慌慌裡,一直都在不好意思裡,她的臉還有些發熱。
她為避免自己太慌亂,她就抬頭看看天空,看看路燈,看看愛犬,再自我穩穩神。
二是她還想到了下次聚會,她能出什麼節目的事,這會兒她靜靜心說:“我在發愁咱們下次聚會,我要是寫不出東西來,那可該怎麼辦啊。”
“你今天唱的這首歌不是寫得挺好的嘛,有了第一次的寫作經驗,第二次寫作不是順著就寫出來了。”楊依林說。
溫潔梅不覺格格笑了一聲,說:
“看你說的像喝水一樣,喝了第一口,第二口很自然地就喝下去了。
“這寫東西可不像你說的那麼容易、順溜,我寫《好男》的時候,那可真的是好難啊,把我難為得扔了一堆字紙,最後才改成了那樣。”
楊依林說:“寫東西也得鍛鍊,寫得多了,思路開啟了,寫路就開啟了,寫東西自然也就容易了。”
溫潔梅說了這一會兒話,她心裡不慌了,心緒已經平靜下來了,她接過話說:
“照你說這,我要是整天鍛鍊寫東西,寫呀,寫呀,寫路一開啟,那寫路一下通到遠方無盡頭了。
“我寫的字就像一條很寬很長的墨河一樣,順著我的寫路曲裡拐彎,流哇,流哇,流到遠方,流到那個無盡頭,哇!流遍全地球了!”
這話,讓楊依林聽得、開心得嘿嘿直笑。
說話間,溫家到了,楊依林看著溫潔梅進了院門,他才回了家。
楊依林一進家門,他就忙著整理明天出差的衣物。
一切準備完畢,他就想為《愛的力量》譜曲,一想:
不行!曉文說了,不能熬夜,這個事你楊依林必須得記住,為曉文也為你楊依林自己,必須得有一個好身體!
楊依林躺在床上仍然沒有睡意,他心裡教訓著自己:
你不想睡不是?我現在命令你馬上關燈!喲喲,你幹嗎和自己較勁啊?應該對自己溫柔些才對嘛。
他又溫和柔聲地命令著自己:“夜深了,你早該睡覺了,快些關燈吧。”
燈關了,屋裡一片黑靜。
聚會結束後,鄭曉文送走朋友們,她洗漱罷和媽媽說了一會兒話,才回了西廂房。
鄭曉文躺在床上,並沒有多想聚會上的事兒,她一直想著那天下午,她和楊依林遊園時候,楊依林為什麼拉她的手,一直想著今天晚上,楊依林的那三首歌詞,還有那天的《情釣》內容。
她一直想著楊依林歌詞裡的‘花叢、愛犬’,‘郊鄉、魚塘’,‘仲秋、寧靜的野外只有我和她’、‘秋陽照妍菊、和她並肩賞景小園中、菊花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