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就和小白豬商量好,回家都辦離婚。可我愛人他怎麼都不離,我就趕快勸小白豬,讓他也別離了,不管感情怎麼樣,總是有孩子,有個家吧。
“後來我才知道,我比小白豬大四歲,就是這,我才叫了他小白豬。我這人心直口快,心裡有什麼就想說出來。我對小白豬說,咱兩個還是別好了,我的年齡比你大那麼多,不行!
“誰知,小白豬雙手一甩說,咳喲,大四歲算什麼,又不是大七歲八歲的!以後不準再提這事兒了!”
坐在這個圈兒裡的鄭曉文,她聽到七歲八歲,她的頭忽地暈了一下,可她不得不極力地支撐著自己,在這裡待下去……
美香繼續說著:“就這樣,我和小白豬已經好了五年了。要說小白豬也算是不錯,你們這幾個寶兒都換了幾茬兒了,我那小白豬,他讓我退休的意思還沒影呢。”
靦腆女的接話說:“讓誰退休呀?,我還想讓他退呢!”
從未見過這種場面、從未聽過此類語言的鄭曉文,今天,他算是大開眼界了:哦?華元市裡還有這種人,這種事兒啊!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這正像華元老輩人說的:河裡沒魚市上看。哦,在河裡看不到魚,到魚市場上就會看到很多的魚了。
勤快女的說:“我現在想想就可笑。我覺得這男的都愛漂亮女的。有的男的滴著口水遭到漂亮女的拒絕,情急之下擋了個醜八怪,就那,還是把他高興得首仰尾巴翹,舞眉常帶笑,小曲兒不離口,還輕飄得腳步顛顛走!”
一群人格格格格都笑起來。齊廠長老婆說:“你可把男的洋相全都出完了,格格格格!”
美香說:“誰再出洋相,不是也出不了齊廠長的洋相嗎?”
齊廠長老婆說:“誰知道小齊他心裡想的是什麼,我就沒有管過他。小齊就是有這點好處,不管哪裡有飯局,或是出去玩,那是少不了我,他每一次都會帶著我去。”
美香看鄭曉文除了看桌上的撲克牌,一直都是靜靜的坐著沒有說話。她感覺鄭曉文在女的眼裡,都這麼美麗動人,這要是在男的眼裡,不定美成什麼樣子呢。她試探著問:“你怎麼不說話呀?”
“我……”鄭曉文說的我字,她也是吭哧出來的,下面的活她沒有說出來。
美香說:“沒事兒,咱們小聲說句話,不會傳出去的。我問你,你是他愛人嗎?”
鄭曉文鼓了一下勁兒,她也沒有把嘴張開,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面對這幾個人,她應該怎麼回答。
美香又極小聲地問鄭曉文:“那,你是他的女友,還是他擋的寶兒?”
鄭曉文在這個場合裡,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她幾次想走,她看看穩坐釣魚臺的楊依林,她不得不定定神聽這幾個人說話。美香問她,她嘴裡像噙著東西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美香看著鄭曉文,無奈地說:“是啊,往這裡帶的人,第一就是感情牢固的愛人。真正的女友,一般都不會往這裡帶。你不好意思說就算了,初次被擋的好女孩,都是你這個樣子。來,打牌!大牌!”她說到打牌,聲音一下變大了。
勤快女的早把牌洗好放到了桌子上。輪到鄭曉文起牌時候,她猶豫了一下,可她還是伸了手起了牌。
剛才,這一群女的,他們的心思都用在說悄悄話、聽悄悄話上了,那邊酒桌上的男的都說了些什麼,她們一點點都沒有在意。現在,開始打牌玩了,她們的心勁一鬆,這才清楚地聽到了那邊的說話聲。
酒桌上的男的,除了楊依林,那五個人都喝得有點過。尤其是白胖低,他更是喝得醉濛濛的了。
白胖低指著楊依林,他說:“楊老弟呀,我看傻到你這兒算沒人啦!”他指指牌桌這邊,“放著天仙似的寶兒你不娶,你幹嗎非要去泡個比你大七八歲的大妞啊!”
這邊的鄭曉文,聽到了白胖低的話,她拿牌的手直抖。
那邊的楊依林似惱不能惱地說:“放下酒杯,吃你的菜,別再胡說八道了!”
白胖低指指自己的鼻子說:“我胡說八道?你們局裡的頭兒姓楊是不是?我的工人在他的家屬樓上,姓黃的那一家做裝修,昨天我去結賬時候,姓黃的正在對姓楊的說呢,說的就是你這個事兒。你要是塑膠廠的楊廠長楊依林,那我就沒有說錯!”
白胖低說這話時候,牌桌上的女的們,都正大聲笑著吆喝著:“對兒二!對兒小王!對兒大王!哈哈格格!”白胖低的說話聲,鄭曉文一個字也沒有聽清。
這邊牌桌上的聲音剛靜下來,那邊酒桌上的大老闆說:“楊廠長,齊廠長說你還沒結婚呢,你要是真的沒有結婚呀,”他往牌桌這邊指指,“就找這個算了!”
大老闆又往牌桌這邊看看,接著說:“這麼漂亮,這麼引人注目的女孩上哪兒找啊!你踏破華元城擋擋看,照這樣的人才,看你還能再擋到一個不能?這女孩是讓你先碰上了,她要是讓我先碰上?咳呀,現在說這話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