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狠了!
劍修乃器修之一,法器則是肢體的延伸,大多數時候,手是連線法器的支點,算得上重中之重,孔徵二話不說斷掉他們的手腕,這誰能接受?
一個早上,約莫二十人被孔徵一一指點過後,被送往藥廬。
早課即將結束時,孔徵重新站在升龍碑下。
“各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明日繼續。不得不說一下,你們有些太弱了,如果我用的法劍,你們今日要殘廢大半。就這幅模樣,還想除魔衛道,別丟劍玄山的人。”
說完,孔徵御劍而起,練劍臺變得壓抑無比。
升龍榜上,孔徵的大名現在無比刺眼,人群中,眾人呼吸沉重,死死盯著為首的名字,教習王盤忽然輕笑了起來,搖頭遠去,似乎他明白了什麼,卻沒給任何人說。
……
……
一天結束,傍晚,孔徵在院中練劍時,一個倩影自空中落下。
衣袂飄飄,仙資綽約,那是一位女劍修,落地後,寬大的銅劍懸在身後,她站在院外輕喝:“看見本仙子來了,還不開門?”
院門禁制消退,楚飛環走了進來。
從遺天絕地回來的一年內,孔徵只見過對方兩次,沒想到今日忽然造訪,孔徵瞟了一眼她的黃雀銅劍,微笑道:“不愧是經常用寒髓打磨的法劍,現在看起來順眼多了。”
楚飛環冷哼:“賊眼。”
“說吧,今日來做什麼?沒事的話我要練劍。”
“嘿!好歹是本仙子引你入門的,怎麼混出明堂後就翻臉不認人了?”楚飛環闖進屋子,見到一盆栽種的不錯的野花,拿起端詳起來。
“我翻臉不認人?你得到寒髓後也沒說給我分點,學了開口氣劍後也不見蹤影,楚飛環,你這話說的大言不慚啊。”
孔徵說著,沏了杯茶。
楚飛環啐了孔徵一口:“斤斤計較,一點沒劍仙風度。”
得,山野丫頭,孔徵不打算跟她一般見識。
楚飛環喝著茶,品鑑著孔徵牆上的字畫,說道:“本來沒事,不過下午我在藥廬,與雲師姐聊天時聽她提起了你,這才過來看看。聽說你接了‘指點’新人的任務?”
孔徵點頭。
楚飛環不解:“那你怎麼一次性廢了那麼多弟子?斷腕之仇,可不是小仇啊。”
斷腕?
孔徵輕笑:“打斷腕骨而已,以藥廬的水平,治好應該不成問題。這也算仇?”
楚飛環不理解孔徵是怎麼想的,這還不算仇?
棍棒加身,毫不留情,斷腕可是會中斷修士的修煉進度啊。
“藥廬那邊對你頗有微詞,聽說鄭師伯有些動怒,我特地前來,勸你手下留情點。得罪了鄭師伯,日後可沒好果子吃……”
楚飛環的提醒,孔徵充耳不聞。
以為是什麼大事,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還得瞻前顧後的,修什麼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