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要打煤餅、煤糕或者蜂窩煤都是直接用即可。
煤土則是學生們掃地後收進袋子裡的,一車拉了十多袋子的煤土,將黃牛累的夠嗆。
看見王憶後,有社員上去抬下一袋子煤土開啟給他看,高興的笑道:“王老師,你看這些煤土,多好呀!”
“看看,這裡面煤是不是不少?回去都不用調和燒土了,加上水就能做成煤餅子!”
於文山是行家,伸手抓出一把來捻開點點頭,說道:“還行,能勉強的燒起來。”
他看看車上的土袋子對王憶擠擠眼:“王老師,你這頓揍沒白挨,給你們生產隊換了不少煤土。”
王憶瞪眼:“誰捱揍了呀?我那是有來有回,那就是鬥毆!”
這裡不牽扯治安局定性問題,他必須得把威風撐起來。
於文山說道:“對對對,是鬥毆,那你回去給臉上抹點藥,他們工人下手真狠,給你額頭打的跟長了根角一樣……”
來來回回的運煤運煤土,幹到下午他們返程。
王向紅正好領著一些老漢在碼頭旁邊給漁船刷防護漆。
這是王憶帶回來的新型防護漆,王向紅知道很珍貴,所以親自上手幹活,盯的很緊,以防止浪費。
看見漁船回來,王向紅直起腰問道:“怎麼回來這麼早?沒去單位的鍋爐房外頭煤灰堆裡撿一撿?”
王憶笑道:“用不著,煤場直接安排咱們學生給他們來了個大清掃,掃出來的煤土全歸咱們了。”
“你捱揍了?”王向紅卻沒有顧不得上欣喜,先看著他的額頭問道。
王憶無語:“你咋這麼猜呢?我頭上也有可能是撞的。”
王向紅搖搖頭:“不是撞的,就是讓人打了,我還能連磕碰導致的血腫跟讓人打的傷口給分不出來?”
他看向王祥雄問道:“怎麼回事?”
王憶說道:“沒什麼事,就是當時鬧了個誤會,這事咱們去辦公室喝著茶葉水慢慢說。”
“現在當務之急是我給你介紹個好同志——魯地龍口黑倉生產隊的二隊隊長、黑倉煤礦公司銷售科科長於文山!”
於文山上碼頭去跟王向紅握手。
他們去了辦公室,王憶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王向紅氣的罵娘:“草他媽,這些雜種真是壞!城裡現在有些工人思想長毛了,他們看不起咱們農民,碰上農民故意欺負人!”
“你今天去幹活穿的差了,要是你平日裡穿中山裝、黑皮鞋,戴上眼鏡、戴上手錶,你看他們還敢不敢上去就跟你動手?”
老隊長年紀大了,脾氣更大了。
他怒氣衝衝的一拍桌子又說道:“不行,這事不能讓他們煤場自己處理!”
“打了人讓他們頂多內部批評一下,然後就算了?做夢呢!”
“至少得給他們一個記過處分!行了這事你不用管了,我來辦,他們敢欺負你?竟然敢打你?這真是造反了!必須得辦他們!”
王憶說道:“嗨,其實這事咱們沒吃虧,不說我當時利用太極拳給予他們的打擊,就說三組長他們還有咱學生很積極,援助很快拉上去了,把他們是一頓胖揍呀!”
“你們學生是真的厲害,拿著鐵鍁當標槍啊。”於文山還挺後怕的。
他是眼睜睜看著有鐵鍁‘嗖嗖嗖’飛來插在地上的,這要是插在脖子上有可能會出人命!
王憶無奈的說道:“王狀元太莽了。”
王向紅聽得卻露出滿意笑容:“這小子,下手沒有分寸呀,等我批評他,今晚讓他娘給他加個菜!”
王憶說道:“得了,這批評的他得樂開花。”
“咱們還是先商量買煤炭的事吧,隊長,透過於文山同志他們的煤炭公司買煤是靠譜的,便宜太多了,這樣咱們磚瓦的造價可以下來不少呢。”
王向紅喝了口茶水,有些為難的說道:“於科長,我說話直,要是冒犯你們社隊企業了你別在意。”
“煤炭這東西是國家資源,你們生產隊開採的話,在這個手續和法律法規方面恐怕不是很有把握……”
容易出紕漏!
王向紅天天聽廣播、看報紙,對國家政策的走向很是關心,也瞭解頗多。
他說道:“要是我沒記錯,允許集體性質的鄉鎮煤礦企業承包煤礦發展經濟是去年的新政策,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