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誠這人簡直就是精神分裂。
在深圳對我各種嫌棄,來到這裡,反倒還主動跑去跟我嬸婆拔雞毛,還摘豆角,三兩下就把我嬸婆逗得咯咯笑,活脫脫一個婦女之友。
期間嬸婆好像有問他為啥我們這個時候回來了,他還能撒謊,圓得很溜,說什麼我想家了就回了看看巴拉巴拉的。
最後,林至誠在我們村裡面呆了幾天。
他睡的是大廳裡面那張老舊的紅木,每天還早早醒來開車去鎮上買菜,吃完飯就出去跟那些婦女侃大山。
呆也呆了,休息也休息夠了,星期三這天,我們就要上深圳了。
也不知道林至誠去哪裡混的好人緣,隔壁家的出名的摳門,竟然還抓了小半袋花生過來送給他,說讓帶深圳嚐鮮去。
臨行車的時候,林至誠還拍著胸脯給我嬸婆說有空再回來看她什麼的。
回來的時候天氣好,上去的時候路上給下大暴雨,林至誠一直盯著前面的方向,顯得比任何時候都認真。
一下雨路就堵,在沙井下了高速之後,車就爬得比蝸牛還慢了。
被他推醒了之後,已經到了我家樓下。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斜視著問他:“幹嘛?”
他說:“到了深圳了,給咱們嬸婆打個電話報平安。”
我一聽,覺得他真靠譜,趕緊迷迷糊糊地掏手機給打了電話。
打完了之後,我朝林至誠看了看,示意他他說的我做好了。
他瞥了我一眼,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慢騰騰地說:“現在七點了,如果你收拾行李要很久,那我們只能晚飯跟宵夜一起吃了。”
我一聽懵了,我收拾行李幹嘛去?
難道去睡天橋嗎?
一想到睡天橋啥的,我心理上實在過不去,天橋不用交房租,我不能這樣佔著國家的便宜啊!
思維也就跳躍一會兒而已,我很快明白過來,林至誠的意思大概是喊我搬去跟他住。
說實在話,其實我們滾了的事,雖然只能算是滾了一半,但我後面一直在後悔,倒不是怕他是人渣專門騙色的,而是覺得進度有點快了,簡直就是一深圳速度,看起來就跟快餐沒兩樣。
而且,我沒見紅,我更怕他亂想我,覺得我隨便。
一想到這,我就難受,沉默了半響,我終於開口說:“我還是住在這裡比較好吧,那樣不好。”
我說話的間隙,林至誠一直盯著我看,然後冷不丁伸手過來覆上我的臉,半響才說:“我就是想讓你住好一點。我不是為了其他東西,才慫恿你搬過去住的。”
望向他,他的臉上是一副洞察了我的內心的瞭然感,我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麼應答才好。
而這時,他的電話忽然響了。
沒把身體傾過去,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掏出手機大刺刺看了看。
跟我的屌絲諾基亞老人機不同,他用的是那種特大螢幕的,看著特高大上的,就因為螢幕夠大,以致我一下子就能看到上面來電人的名字。
楊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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