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走到空著的石墩上坐了下來,左手邊是謝子榛,右手邊是墨袍男子。
阿茶則收了傘靜靜地站在輕歌身後。
“公子,想必這位就是你帶來見我的人吧?”湖心亭裡一度沉默,輕歌便先開口。
“九卿,嗯?”謝子榛搖著扇子,向墨袍男子抬了抬下巴,扇子上寫的是高山仰止四個字。
君九卿乾咳了兩聲,身後的黑衣侍衛也回過神來。
剛剛兩人盯著輕歌看,導致場面一度尷尬。
“雲姑娘,敢問那塊玉佩可是你的?”君九卿望著輕歌腰間的玉佩,。
這正是二十幾天前謝子榛還給輕歌的那枚玉佩。
自從謝子榛還給她之後,她便天天不離身的帶著,這可是孃親留給她的最後的念想。
“是。”輕歌望著石桌上擺著的蓮子,便捏了一顆吃了起來。
自從那次吃了這生蓮子後,她便喜歡上這東西了,脆生生的,還有絲絲清香。
“在下唐突,可否瞧一瞧姑娘左臂?”君九卿問到。
輕歌望著他,這個一襲墨袍的男子,生的丰神俊朗,現下要看她的手臂。
“公子說笑了。”輕歌輕笑,打了個馬虎眼。
這顯然是不願意了。
哪有給陌生男子看手臂的道理?
君九卿皺了皺眉頭,可看著輕歌那張臉,眉頭卻又舒展開來。
像,實在是太像了!
君九卿遭了拒絕,可他又無可奈何,量他平時有多厲害,這個時候他總不能抓起輕歌的胳膊看吧?
正當他沒有辦法時,謝子榛開口了。
“輕歌。”謝子榛輕喚了一聲。
“事關重大。”謝子榛看著輕歌,言語裡都是鄭重。
輕歌放下了手中的小青瓷茶杯,右手輕輕的捏這左手的袖子,往起一提。
“公子可瞧好了。”
輕歌的胳膊上傷還沒有好全,有些駭人。
雖說用了祛疤的藥膏,可這恢復時間尚短。
縱然有傷痕累累,可在君九卿與那個黑衣侍衛眼裡,輕歌左臂上的那枚紅色胎記,在自己腦子裡放大放大再放大。
“雲舒,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