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這京兆尹的弟弟,雖然這身份讓他們有些震驚,也知道自己這一次得罪了個了不得的存在。
但說實話他們最開始還不是那麼的驚慌,甚至若非是這雍州剌史馬公都開口了。
他們甚至都不打算主動站出來,畢竟....那也只是京兆尹的弟弟,不是京兆尹本人!
兩個紈絝之間的廝打左右不過就是下手沒輕沒重了些,這若是那京兆尹的弟弟就拿這件事情不肯鬆口的話
最後丟人現眼的還是那京城的人,畢竟這得理不饒人可不是官場上面的規矩。
但,那位馬公畢竟是西北兩大霸主之一,他都開口這黃家也不好繼續裝聾作啞。
乾脆就讓那惹了禍的黃永昌自己負荊請罪,光著膀子,背上捆著那帶刺的荊條,咧著大嘴就跪在了驛站的
門前。
當然,若是如此那終歸還是有些不夠的。
所以,黃家在左思右想之後,在一陣猶豫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將那個做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夠的倒插門女婿也叫過去了。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竟然做下了這般錯事,那你這個當父親的自然是難辭其咎的。
今日你就跟著你兒子一起去那驛站面前跪著!
什麼時候那位京兆尹的親弟弟鬆了口風,原諒了你們,你們在滾回家裡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
”、即便是到了現在,那一口一個“請劉公子“原諒的鄭寶山一想到自己離開黃家之前,那群老孃...老寡婦們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他的臉上就忍不住出現了陰沉之色!
什麼叫做子不教父之過?
他倒是想要教導,這臭小子也得聽自己的啊!這群老孃...這群姑奶奶也得讓自己教導啊!
這出了事兒了,反倒是想起來自己是個當父親的了。
還讓自己跟著這兒子一起來跪著..哪有父親跟著兒子跪著的!
簡直放肆!
那鄭寶山此時心中是忍不住的罵娘,但就算是罵娘又能夠如何呢?
他最終還是什麼都不能說出來的。
說到底,他還是要想辦法做些事情,否則就連那口別人賞他的飯菜他都吃不到了。
帶著濃濃的無奈,這鄭寶山再次朝著那驛站緊閉的大i]高聲呼喊起來。
“黃家不孝子黃永昌,求見劉公子,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劉公子不要怪罪!
聲音一如既往地洪亮,態度一如既往的端正..
而此時,這驛站早就已經被那京兆尹和廷尉府的人給徹底“霸佔”了,至於此時這驛站的主人劉陶。
則是悠哉悠哉的躺在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的竹製躺椅上,在兩名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美婦人的扇風之下,悠閒的閉目假寐。
甚至於旁邊還有一個看著還有幾分虛弱之中帶著精壯的護衛在守衛。
五步之內不得有人無故出現..
就在那劉陶舒舒服服享受這一切的時候,
那荀禹再次緩緩走來。
剛剛躬身行禮,還沒等他說出來什麼,就看到這劉陶直接擺了擺手。
“不用說了,外面那個傢伙和頭野驢一樣叫喚半個時辰了,我又不是聾子哪裡會聽不到!
黃家的人過來道歉了?”
“公子說的是,這黃家的人想來是知道公子的身份了,這不是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