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劉陶的身份,知道了他紈絝的性子,剩下的只需要對症下藥就是了。先是輕輕撫著自己的鬍鬚,然後朝著一旁的隨從直接使了一個眼色。
頓時那隨從就不知道從哪裡端出來了一個托盤。
上面不僅僅擺放著諸多金銀,更是擺放著不少的寶物。
碩大的珍珠,還有通紅的珊瑚,以及一些西北不常見甚至都沒有,卻是絕對價值不菲的東西。
“這這這...“剛剛還一臉孤傲的御史臺官員,此時看著面前的這些東西,那頓時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交叉蜷縮在袖袍裡面的雙手更是忍不住互相搓了起來。
那模樣,像極了一個想要又不敢開口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看穿了對方心思的馬抗此時也是直接大笑一聲,然後親自將那托盤端了過來遞到了那官員的面前。
“前段時間老夫聽那從京城回來的商賈說過一句,令堂去年似乎是剛剛過完五十七歲的大壽?
在我們西北之地,這五十七歲可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日子,一定要大操大辦才行!
我和文兄雖然也是第一次見面,但你我早就神交已久。
這令堂過壽我等本應該親自前往祝賀,然後送上賀禮才是。
怎奈這朝廷委任老夫為一州之使君,為陛下,為朝廷駐守西北之地,那是片刻也離不開這裡的。
無奈之下,只能等到有機會和文兄見面,這再給文兄補上了。
今日上天垂憐,能夠讓老夫見到文兄,這賀禮...文兄一定要收下才是!”
“這....這如何使得?”
“哎...這就是我西北之地的普通賀禮罷了,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是如此。
文兄莫要嫌棄,速速收下,速速收下!”
在那馬抗的一再勸說之下,這東西最終還是進入了那御史臺官員的衣袖之中。
而等到他離開之後,那馬抗的臉色也是再次忍不住陰沉了起來。
“去..“此時馬抗直接朝著一旁的隨從再次吩咐了起來,“告訴那昌黎縣的人,當初是誰得罪了那位京兆尹的弟弟。
現在給我負荊請罪去!”
伴隨著這句話,驛站算是徹底熱鬧了!
“黃家不孝子黃永昌,求見劉公子,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劉公子不要怪罪!’
“黃家不孝子黃永昌,求見劉公子,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劉公子不要怪罪!”
“黃家不孝子黃永昌,求見劉公...
那昌黎縣的驛站外面,此時的周圍已經圍滿了那面露驚詫之色的百姓,而在這百姓的正中間。
這是站著一對兒在昌黎縣人盡皆知,且造型十分獨特的父子...
昌黎縣的黃家之“主”鄭寶山,以及昌黎縣的惡霸紈絝之一,黃永昌!
至於為啥這一對兒父子一個姓鄭一個姓黃?
很簡單,因為鄭寶山是個倒插門,而這黃家上一代唯一的男丁,也是這昌黎縣的都尉黃韜早年因為在戰場上受了傷。
其他地方倒是囫圇個完好的,就是那要害之地讓人捅了一刀!
這東西雖然還在,但也不能用了。
沒了辦法的黃家,為了不讓自己的子嗣斷絕,這不得不給自家的女兒找了一個上門女婿過來。
也就是那在黃家一丁點地位都沒有的鄭寶山了。
今日之事,也是這黃家沒了辦法,那雍州刺史馬抗不但將這劉陶的身份告訴了他們,甚至還直接給他們下了最後的通牒。
三日之內若是不能讓那劉陶消了火氣。
那麼這黃家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這一句話一出來,那黃家上上下下可是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