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日子,來忠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了。
至於今日這街面上的混亂,彷彿就是一場無傷大雅的鬧劇一樣,縣丞正在想著怎麼再給自己生個兒子。
都尉直接冷哼一聲,然後看都不看一眼。
至於什麼主記,主簿,校尉,城門令...那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看到這來忠吃了虧也是樂見其成。
甚至當天晚上還喝了兩杯表示慶祝....
只不過,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劉陶在將所有人連同醫者都轟出去之後,他來到了那同樣是剛剛清醒過來的楊鐵的床前。
看著渾身傷痕,悽慘到已經幾乎說不出話來的忠僕,直接抬手阻止了他的一切動作。
“你放心,你家公子說過了,今日絕對不能讓你白白捱了這頓打。
既然老爺子將我扔到了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那就別怪他兒子把這裡給他攪和個天翻地覆出來了。
反正他曾經和我說過,就算是我這個當兒子的把天給他捅漏了,他也會給我扛著!
今日....就看看咱家的京兆尹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留下了這麼一句狠話之後,劉陶立刻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那桌子面前,然後直接拿出那筆墨紙硯。
上來就洋洋灑灑寫了—..二...三...幾十封信!
然後花了重金直接讓這來忠身邊的老僕找了靠譜的商隊將這些信帛送到京城,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京城。
然後交給了自己在京城之中為數眾多的幾十個狐朋狗友...
數日之後,就在這三法司同時準備加派人手前往西北的時候,一封封信帛也直接進入了這京城之中。
永陵侯府之中,如今在京城當家做主的少侯爺甘述看著手中的信帛,眉頭已經是忍不住微微蹙起。
然後沉默了許久之後,朝著一旁的管家吩咐起來。
“給這送信的賞些銀錢,他不是說還有其他幾家也要送信麼?
去找個可靠的領著,讓他一家一家送上去,務必要讓他手中的信帛交給該交給的人。”
“諾!“那老管家聽到這話之後,雖然心中不是非常明白,不過仍然是立刻領命,然後帶著那遠道而來的西北商戶就走了出去。
重賞,領路,那見都沒有見過的架勢,全都衝擊著這西北商賈的內心。
只不過他此時的內心深處完全沒有什麼欣喜,有的只是惶恐不安.…..
“那位吳家的公子到底是惹了個什麼人啊....這西北...西北要出大事情了!”
常年走南闖北的商賈,縱然認識的人不多,認識的字也不多,但好在他也算是見多識廣。
更是精通這察言觀色的本事。
就這今日京城之後的見聞,他感覺那位給自己重金,然後滿臉笑容求著自己送信的年輕公子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只不過,這些事情和他都沒有關係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手中的這封信,快速地送到所有人的手中...“這位小哥,這下一封信是送到哪裡的?”
“啊?“那正在走神的商賈聽到身後的聲音也是被嚇了一跳,不過反應過來之後趕緊隨手掏出來了一封送了過去。
“這個...小人不識什麼字,只是第一封信就讓送到這裡...這個...這個永陵侯府....”
“少侯,那人已經送出去了,派了府中的老卒趙岐跟著,還請少侯放心就是。”
片刻功夫之後,這永陵侯府的老管家再次回到了那位少侯爺甘述的身邊,輕聲向他稟報著自己的安排。
“嗯.….“甘述直接微微點頭,然後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這小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去了西北之地也就算了。
在人家的地方,就老老實實地待著不好麼?
你說他非要這般傲氣,這可倒好,總共才出去沒多久,就已經是將本地人家給得罪了。
而且這出門在外的,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臨時認個慫不好麼,非要強頂著和人家硬碰硬。
如今吃虧了,這不是....哎!”
那甘述似乎是有些無奈一樣,直接朝著那老管家就苦笑了起來,同時將手中的信帛也遞了過去。
而那老管家也不客氣,立刻將這信帛拿了過來,快速的瀏覽了一遍之後,這臉皮便忍不住抽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