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再會點什麼其他的東西,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小小年紀,看著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而且還分外瘦弱,卻是能夠再絕境之中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戰力,—人打垮了十幾人。
最後生生就地格殺了那紈絝子弟。
這負責探查昌黎縣動靜兒的繡衣衛之人自然是會好生記載下來,然後上報州府和郡府之中等他們決定是否要破格收入繡衣衛之中。
而這封文書,自然也就落到了這京城的繡衣衛人員手中。
不過,這種事情哪怕是最終落下一個破格收入的結果,那京城的這些人也是不會多看一眼的。
不過好在劉寓為官多年,這朝堂之上“朋友“遍地,在徵求到了那位陛下同意之後,從繡衣衛要到了此事的詳細資訊。
也就是這老卒面前的那一份兒。
只不過,同樣的一封文書,在劉寓的眼中看到的是一個絕境爆發的少年郎。
而在那老卒的眼中...
“吾兒命苦啊...他們...他們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傻孩子,這是個傻孩子啊!”
那文書之中說的清楚,這名叫做文鴦的小傢伙算是被這老傢伙撿回來的,身份不明,算是西北的一個棄嬰。
只不過他姓文,名叫文鴦,這還是當初揀到他的時候,他自己說的。
之後兩個人相依為命,這件事情出來的時候,這文鴦本就身體極度不適,是在求藥問病的時候。
事情一出來的時候,當初就已經被打成了重傷,雖然拼死反擊得手,但緊跟著的逃亡也讓他傷勢越發的加重了。
甚至...好幾次都是險死還生。
可即便是如此,他的方向仍然非常明確,這小子現在一路在朝著京城的方向而去。和那些流民隊伍一起,一路乞討朝著京城而來。
這麼一個小傢伙來京城幹什麼,這毋庸置疑。
要麼就是拼死將這個老卒救下來,要麼就是一命換一命,最不濟....
“這小子想要和你一起死,你看出來了麼?“劉寓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文書之中那叫做文鴦之人的意思。
而他說出來這句話之後,也讓那老淚縱橫的老卒直接跪在了劉寓的面前。
“那臭小子殺人是老頭子我沒有教育好他,是老頭子不懂事,這子不教父之過。我這個當爹的沒教好他,是我的錯。
還請令尹斬殺老夫...還請令尹...還請令尹...能夠給這孩子—條生路。求求令尹了,老頭子求求令尹了...”
老卒現在似乎終於想明白了過來,如今在他的面前,就只有劉寓這一個京兆尹能夠救下來那個沒人在乎的傻孩子。
而這位京兆尹,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要對自己這件事情這般上心。
但是他知道,這位京兆尹並不會對自己的這個養子下手,自己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苦苦哀求了。
看這終於開始“明白事理“的老卒,劉寓也是勉強露出來了一聲微笑,然後緩緩走到了這老卒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可以讓你那乾兒子活著...但是...你不行!”
“...“那老卒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心中是忍不住的悸動起來,然後帶著一臉的震驚看著面前的劉寓,眼神之中似乎是有些疑惑起來。
“不過,你不會死在這裡,本官...會給你找一個合適的死法!”
留下了這句話之後,劉寓便直接一揮自己的衣袖,然後那老卒就被一旁的孫德勝直接拉回了那單獨的牢房之中。
緊跟著,劉寓也在眾人的護衛之下回到了自己的府衙廳堂之中。
看著那再次沉默下來的令尹,這京兆尹的另一名少尹鄭松便來到了這劉寓的身邊。
“令尹,這老卒...“
“—個區區的從犯,如何能夠判秋後處斬之刑?
若非是當年那位先帝和諸葛丞相廢除了斬立決,恐怕這老卒都活著來不到京都之地。
此人案件有所隱瞞,著人怒斥昌黎縣縣令,然後將此案發回州府,並派遣...那馮紞呢!這傢伙最近怎麼和失蹤了一樣。
這傢伙不是成天都跟在我家...咳咳...跟在那劉陶的屁股後面麼?
怎麼最近他又不在了?”
“這....“鄭松聽著正入神呢,結果這劉寓一句“馮紞在哪裡”一下子就給他弄蒙了。緩了好半天之後,這鄭松才緩過神來,然後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