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楚翎的潛意識裡,他竟然覺得魏雪盈的失蹤和阿然有關,雖然覺得這個想法很對不起阿然曾對他的救命之恩,可是他依然這麼覺得。
昨日,魏雪盈失蹤,讓他和眾人都變得陣亂。
於鳳城和立春已經出去尋找,他也坐不住,調派了暗城的護衛前來尋找,而他心中的那股不安越發強烈。
因為,魏雪盈懷著身孕,不可能無憑無故的失蹤,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遭遇了不幸,而這種不幸卻不知道是哪一種。
他在內心祈禱,希望魏雪盈沒事,若是有事,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畢竟,每一次都說好要保護好魏雪盈,可是每一次,他卻沒有實現諾言,他當初就不該帶她出宮。
他自責,也在懊惱中找了魏雪盈已經一夜,從寺廟的後山找到這裡,也沒有見到魏雪盈。
他的內心慌亂無比,那種恐慌和難受越發強烈,好似刀子在一刀刀地割著他的心,凌遲著他這個人。
就在他失望無比的時候,他遇見了低頭走路的阿然,便鬼使神差的跟上,期待能見到魏雪盈。
走了不一會兒,來到阿然的住宿。
守門的人看到阿然回來對著她行禮,但是她看都沒看一眼便走進住所,神色焦急和緊張。
楚翎皺眉,沒有再跟上前去,而是在阿然的住所門口停留一會兒,不禁要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他想著阿然早就被他趕出宮,而住所也是他所贈與,他的住所離寺廟不遠,出現在那山裡也許正常,或者是他多想了。
這麼想著,他便嘆息一聲,準備離去。
可就在他準備轉身時,又見阿然急匆匆的走出住所,並左右張望了一下,神色小心翼翼,再朝著剛來的路返回。
若是之前還有疑慮,那現在的楚翎便足已肯定,阿然有問題,而且做法令人起疑心。
他不再遲疑的跟上阿然,很是謹慎。
阿然一心只想著報復魏雪盈,就並未發現楚翎的跟隨,而且楚翎會武功,懂得隱藏腳步聲,她更發現不了。
而阿然因為怕被人發現她所做的事,所以進山和出山都是一人,畢竟這種事,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危機。
銀嶺村:
床上,惡衣躺著,花子梨坐在惡衣的床前。
惡衣的雙眼緊閉,可是眼睛周圍紅腫烏青,臉色蒼白無血色,即便她沉睡,也依然能從面容上看出她的身體虛弱。
花子梨面色微沉,望著惡衣嘆息幾聲。
哎!已經過了一夜了,她還沒醒來,他很擔心。
即便自己的身上有傷,但已經止血吃藥,不會有大礙。
雖然昨天的胸口被刺,但是並未傷及要害,他才能安然的坐在這裡,守候著做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對於惡衣昨晚的所做所為,他也心有餘悸,可是他把脈了,發覺她的脈象很亂,而且體內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