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主任,你這樣的安排,是對患者生命的不負責任,你明明知道,於紅梅這臺手術,只能柳神醫親自操刀才能挽回。”緩了一下,劉叢文還是不肯退讓。
再大的規矩,再大的理,抵不過患者的生命,這是他這麼多年的行醫信條。
常美玲的手術安排他一早看過了,是一臺豐胸美容的手術,若放在平時也就算了,可這人命關天的時候,完全可以安排別的手術醫生去做,醫院高水平的醫生並不在少數。
兩相對比,很簡單就能得出答案。
結合平時聽到的一些傳聞,劉叢文認定,姚文昌怕是收了常美玲的好處。
“劉叢文,你是主任還是我是主任?”姚文昌心虛,頓時惱羞成怒,指著寧遠晨道:“知道他是誰麼?”
劉叢文看向寧遠晨,臉色莫名。
姚文昌正要說,卻被寧遠晨抬手打斷,他冷笑道:“寧業是我父親。”
“寧業?”
劉叢文臉色大變,不光他,身邊的不少醫生也動容。
寧業,江洲富豪,家業當中有一大塊就是醫療、藥品、器械,在醫療界有非常大的能量和人脈,家族背景更是橫跨政商兩界,絕對是江洲排名前二十的大佬。
說句不客氣的話,寧業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一個醫院藥品器械週轉失靈,抹掉一個副職的主任,根本不在話下。
而且寧業還是江洲醫院正兒八經的名譽董事,每年都有給醫院捐錢捐藥品捐裝置。
“明白了吧,柳神醫的這臺手術,我要了。”
寧遠晨眼眸幽深如狼,若不是柳龍庭來頭很大,他根本用不著透過姚文昌,一句話整個醫院都能圍著常美玲轉。
“真是一群不開眼的傢伙。”
這時候常美玲也從手術車坐了起來,氣哼哼的說道,這醫院還真有不開眼的人要與自己爭奪柳神醫的手術機會?
“寧家少爺在此,你還有什麼話說?”
姚文昌來了極大的底氣,寧遠晨發了話,就是院長在此,也只能照著寧遠晨的話去做。
劉叢文,一個榆木腦袋的酸腐,自己只要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他按的死死的。
跟自己鬥,白白多活了二十年。
“這……”
劉叢文心裡有些慼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寧家絕對是龐然大物,自己要是逆了寧遠晨的意,下場絕對好不了。
劉文昌不可怕,可怕的是寧遠晨,寧家紈絝的大名,在江洲的整個醫療界都是談虎色變的。
“還不快帶著於紅梅給我離開,今天這臺手術有我在一旁輔助柳神醫就行了,你不用參加了。”姚文昌叫道。
自己明明安排了常美玲上手術檯,劉叢文卻偏偏和自己作對,把於紅梅拉了上來,等今天一過,就把他調離手術崗,放到後勤養老退休去,免得礙手礙腳,妨害自己發財。
說著話,姚文昌便讓人強行推開於紅梅的手術車,要讓常美玲進入手術室。
“怎麼回事?”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略冷的聲音從拐角處傳來。
已經換好了手術服的柳龍庭在幾個醫院高層的陪同下,趕到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