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這是於海的母親。”大媽點頭,而後疑惑,“你是?”
“我是他的同事。”蘇河笑笑。
“哦,那你坐吧,小海出去了,一會兒應該會回來。”大媽指了指旁邊的一張凳子,笑著說道。
蘇河點點頭,把買來的水果放在桌上,觀察了一下於海的母親。
情況有點不太妙,胸椎處卡進了一根骨刺,高位截癱,更糟的是已經產生了水腫,如果沒有外在干預,不出兩天水腫就會壓迫神經,導致心肺功能喪失。
蘇河不由眉頭皺起,因為這種傷勢,他也無能為力,他現在只是納入了一些月陰之力,無法融掉這根骨刺,必須透過外科手術取出來。
而這種難度,普通的醫生肯定無法勝任。
沉吟了一下,蘇河從口袋裡面掏出了吳道子當初送給他的名片,撥了過去。
術業有專攻,光醫術而言,吳道子絕對超過自己,自己之所以能指點吳道子,是因為有過人的見識和閱歷。
“你好,我是吳道子。”吳道子的聲音傳來,聽起來有些疲憊。
“是我。”蘇河道。
“大師?!”
“您,您有何吩咐?”吳道子的聲音立刻振奮起來,他遞給了蘇河名片,就是希望能和蘇河繼續聯絡上,蘇河的指點讓他受益匪淺,這些天正在加緊練習。
蘇河於是把事情說了一遍,吳道子急忙道:“大師,我昨天已經離開了江洲,您說的那位病情況危急,我再趕到怕是已經來不及,不過我有一弟子正在江洲,刀術已經有了我四五分的功力,可以勝任。”
“很好,那就讓你弟子過來吧,勞煩了。”蘇河道。
“大師千萬別這麼說,我陷入迷途數十載不得寸進,若非大師罵醒,恐怕還要繼續蹉跎歲月,蒙大師指點已有所領悟,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吳道子恭敬道。
之後又說了幾句掛掉電話,他便把蘇河的位置發給了弟子柳龍庭,並要求他立刻前去拜見。
蘇河放下電話,又試著打了一下於海的電話,結果卻是關機了。
正在這時,一個白大褂走進病房,徑直來到於海母親床前,瞥了蘇河一眼,沒說話,拿出注射器往於海母親的吊瓶上推注。
蘇河微微皺眉,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殺氣,醫生治病救人,不是屠夫,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有殺氣。
二者,注射藥物是護士的做的事,醫生只負責診療方案,有些反常。
“推注的是什麼?”蘇河眸子微眯。
“腎上腺素,加強病人心肺功能。”白大褂眸光微微一閃,說道。
“這不是腎上腺素。”蘇河聲音一沉,手閃電般捏住滴注管。
白大褂臉色一變,他不知道自己哪裡露出了馬腳,本能的有些慌亂,而且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你是誰?”蘇河冷喝。
蘇河沒見過腎上腺素,所以保鏢手裡的東西他無法辨別,露出破綻的正是保鏢眼中的殺氣,而且這股殺氣是衝著於海母親去的。
蘇河故意說這不是腎上腺素是在試探他,而他的慌亂證明蘇河的謹慎是對的。
白大褂眼中射出一抹冷光,手一翻掌心便出現了一根長針,閃電般朝於海母親刺去。既然陰的不行,那就直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