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令到執行的這些天,儘管有不少商人找上門來,但是各地嚴格執行他的命令。
另外,楊承應透過糧商的數量以及運糧船的數量,推算到底流失了多少糧食。
第二批糧商沒回旅順港,那些被扣留運糧船的船主們擔心壞了。
特別是看到登萊的運糧船放行了。
他們不屬於本地糧商,不用去金州城。
其中,大部分是京中勳貴門人。
他們按照慣例孝敬紀用和霍維華,結果發現這兩人不頂用。
於是有人走登萊的門路,求到一封遊士渾將軍的信。外加黃金十幾兩,去找負責管理這批糧船的將領項祚臨。
“項將軍,草民是遊將軍麾下門人,這裡有一封遊將軍的信,請您過目。”
這人本來不是遊士渾的門人,只是花了錢冒充的。
他將手中的信遞到一半,忽然想到基層將領沒幾個讀書識字,趕緊拆開,要念給項祚臨聽。
“拿來,我識字。”
項祚臨把信奪過來,拿出來看了一遍,笑道:“遊將軍客氣了。想當年,我在遊將軍麾下只是區區的守門士卒,竟然這般客氣。”
那人一臉諂笑:“項將軍客氣。遊將軍時時在我面前提起將軍,信中所說的事,還請您促成。”說著,把黃金往他面前推了推。
項祚臨冷笑:“禮太重了。想當年我在遊將軍麾下,衣食溫飽都不得周全。還是跟了楊帥,才有今日的生活。你這幾個銀子就想收買我,太看輕我了。”
“如果項將軍嫌少,我,我還給您十兩金子。”
“錯了,我一文錢都不要。”
項祚臨一臉不屑,“我告訴你一句話,以後在這裡踏踏實實的做生意,少打你那些歪主意。”
送禮的人點點頭,心裡雖然不服氣。
這時,同為勇健營的樊化龍大步流星的入內。
“喲,這是有人在賄賂你。”樊化龍看到桌上的黃金。
作為同僚,開玩笑是很自然的事。
送禮的人尷尬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項祚臨笑道:“是啊。不過,被我擋住了。”
“是是是,項將軍不為財帛所動呢。”送禮的人趕緊附和。
樊化龍笑了:“你應該收下,將軍的命令送到市舶司,將所有運糧船放行。”
“哦,那可太好了。”項祚臨也樂了。
不過,他不會要這些黃金,把送禮的人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