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為難。”
“沒為難!”
“對呀,就說了幾句話,然後把我們放了,讓我們回去重新開張。”
“沒說別的事?”
“沒說啥呀。”
“哦。”
高老闆鬆了一口氣。
他揮別文老闆,心懷忐忑的前往總兵府。
和其他一同來的糧商端坐在凳子上,等待著楊總兵的訓示。
楊承應道:“你們回去後,開張收糧食。再過一兩天,就會解封港口,糧食可以自由往來。”
“啊!”
包括高老闆在內,糧商們都驚呆了。
事實上,如果糧食不能出金州鎮,收購或販賣都沒有意義。
他們都心裡打鼓,以為楊承應輕易放過他們,只是權宜之計。不允許金州鎮對外銷售糧食,一切都是白搭。
“你們別‘啊’,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楊承應很嚴肅地說道:“以後,你們踏踏實實做生意就行。”
“是是,多謝大帥恩典。”
糧商們磕了個頭,起身離開。
他們走後,尚學禮不解地問道:“大帥,為什麼輕易開了糧食的通行?”
“連武巡撫都在打金州鎮的主意,我如果不放糧食通行,就會出現走私的現象。”
楊承應有些無奈,對尚學禮解釋道:“如此,肯定會腐蝕我士兵或基層將領,練一個兵不容易,毀掉卻是極為容易。”
“那,既然禁止不了,為什麼要辦這件事?”
“當然是有我更深的用意,只是不方便對你說。”
楊承應拍了拍尚學禮的肩膀,轉身進屋。
有些話,當然不能對尚學禮講。寧完我不用講,也懂這裡面的道理。
楊承應從出發到返回,用了足足四個月。
這麼長時間,自己對金州鎮的掌控力到底還有多強,就看這一次封禁。
事實證明,楊承應的擔心是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