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她退到一邊。
“駙馬記住了?”朱徽嫻問。
“記住。”
雖然身體不痛,楊承應心裡不好想。
“那好,與我一起用早膳。”朱徽嫻起身。
楊承應當時不餓,再度脫口而出:“我已經吃過了。”
朱徽嫻一聽,臉色沉了下來。
什麼意思,我叫你一起用膳是親近的意思,居然不領情。
“既然駙馬不需要再用膳,就在這裡等著吧。”
朱徽嫻說完,在春韻和春香的攙扶下,輕移蓮步,走向用膳的偏屋。
偏屋,就是正堂一側的房間,與正堂只隔了一道門。
讓楊承應在這裡等著,變相是罰跪。
偏巧楊承應也是一身傲骨,直接跪的筆挺,目不斜視。
然而,菜用桌子端進來的時候,正好從他面前經過。
楊承應只隨便掃了眼,下巴差點驚掉在地上。
只見一張長方形的小桌上,擺著十六道菜。
論精緻程度,他早上吃的飯菜,只能算是豬飼料。
更讓無法忍受的,這些菜似乎都只吃了一兩口,就齊刷刷端了出來。
“這,這些菜怎麼處理?”楊承應驚訝地問。
“當然是倒掉。”春桃小聲回答,“當然,也有那作奸犯科之徒,偷偷把菜從廚房偷出來,轉手賣給別人,或是自己打了牙祭。
不過那種可能性極小。”
楊承應驚了:“這也太浪費了。”
浪費?春桃一雙大眼睛眨著,顯然不懂駙馬話裡的意思。
凡是大戶人家都這麼幹的。
說話間,有侍女捧著金盆、手帕、茶盞、痰盂進了偏屋。
朱徽嫻擦手、漱口,又吃了茶,才緩緩走出偏屋,來到正堂。
楊承應趕緊停了和春桃的交談,跪的筆直。
朱徽嫻瞥了一眼,又道:“你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以後,斷不可說這等毫無見識的話。”
“我這話怎麼叫‘沒見識’!”
“駙馬以後不免與勳貴多多接觸,難道都這樣和他們說話?只會顯得沒教養。你我是夫妻,我這話說的重了一些,卻是實話。總比別人背後說要強些,懂嗎?”
“嗯?”楊承應不禁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