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元儀看出他的為難,和聲對楊承應道:“大帥,公主畢竟剛到金州鎮,對大帥還不瞭解,回去說清楚好一些。”
差點忘了這茬。
楊承應點點頭道:“說的在理,多謝茅先生的提醒。”
這才放下手頭的事,和那士兵來到營門口。
等候有一會兒的春桃,一看到楊承應,高興地道:“駙馬快隨婢子回去,要是回去晚了,公主會生氣的。”
楊承應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我出門前不是和你說過,晚飯時分回來?”
春桃無奈道:“這話,您得親自對公主提。我等只是下人,不方便說。”
“哪有這種規矩。”楊承應還是上馬,和春桃離開兵營,輾轉到了公主府。
下馬後,直奔內院。
另一個丫鬟春娥,早已等候多時,看到楊承應,急道:“駙馬可算回來了,公主正在生氣。”
“生氣!”楊承應覺得這有啥好生氣的。
對上沒有公婆,不需要下跪奉媳婦茶。就算下跪,也是二老跪她。
另外,自己醒的時候,她睡得正香,當時不方便說明情況。
晚飯的時候回來,再說明情況,沒什麼不妥,又不是到外面鬼混或者消失了。
至於生這麼大的氣?
隨著二婢來到內院的正堂,就見朱徽嫻端坐在主位,目視前方,板著臉。
楊承應入內,下跪磕頭。
朱徽嫻冷聲問:“駙馬上午去了哪裡?”
“兵營。”楊承應回答,“除非下大雨或者大雪,亦或是出征在外,基本上每天早上都要練兵,吃早飯的時候回來。”
這算是簡單的備案。
朱徽嫻卻追問道:“回哪裡?”
“公主府。”楊承應脫口而出。
朱徽嫻臉色微變:“公主府是我的下榻之處,我沒有傳你,你不得隨意進出。”
楊承應心頭微微一顫,忙改口道:“那我回總兵府。公主有事,可以傳我。”
“駙馬不可以在早上不告而別,這是規矩。”
朱徽嫻沉聲道:“按照規矩,駙馬不告而別要受罰。”
“受罰!”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楊承應還跪在地上。
“春香。”朱徽嫻輕聲喚另一個女婢。
那個春香的女婢出列,低聲道:“公主,念駙馬是初犯,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正因為他是初犯,更應該及時糾正。”
既然公主發話了,春香只得從匣子裡取出戒尺,輕輕打在楊承應的背上,共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