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磕頭在地。
努爾哈赤站起身來,踢了他一腳:“叫你起來就起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腳踢得很輕,代善應了一聲“嗻”,趕緊起身。
他瞥見校場演練計程車兵,吃了一驚。
因為他們手裡的兵器,都和楊承應的長槍重步兵一樣。
“你瞧我演練的如何?”努爾哈赤突然開口問道。
“技藝精湛,不弱於敵人的長槍陣。”
代善怕惹父汗不高興,說了一些恭維的話。
努爾哈赤冷哼一聲:“放屁!這些士兵都是空架子,根本上不了戰場。”
“是,兒臣是在放屁。”代善低頭。
努爾哈赤長吁了一口氣,煩躁地說道:“楊承應練兵到底什麼竅門,怎麼長槍陣用的這麼好,而我練了幾個月跟沒練似的。”
“也許是聲音。我聽到隊伍裡有鼓聲,具體怎麼回事就不知道了。”
“派出去的奸細這麼無能!連這點子情報都搞不到?”
“金州全鎮的兵營和百姓住地嚴格分開,沒到假期不許出來。有假期也要靠憑證才能出入,混進去不容易。”
“那就不能花點錢,我缺這三瓜兩棗?”
“父汗,試過了,被抓了好些。那些將領對楊承應忠誠度極高,很難用金錢撼動他們。”
不聽還好,越聽越煩。
努爾哈赤索性揮手,讓士兵都退下,不練了!
接著,帶著代善他們離開了校場,到汗王宮議事。
路上派人通知了其餘大貝勒、小貝勒。
等努爾哈赤到汗王宮,不大的殿內已經站滿了大小將領。
眾人行禮問安。
努爾哈赤入座後,眾將緩緩坐下。
“這次,我們吃了大虧,而且被楊承應抓住了命脈。這小比崽子察覺到蓋州是我們的中轉的地方,打了這麼一場大戰。”
努爾哈赤面帶威嚴地說道:“因此,本汗打算讓一員最得力的貝勒駐守蓋州,並且再派大將駐守榆林鋪、熊嶽驛,耀州驛、孛羅鍋,以確保不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此話一出,每個人都知道,大汗這次是動了真怒,開始正視對手。
以前,大汗總覺得憑藉八旗戰力,消滅楊承應如探囊取物。
哪怕是鎮虜城下吃了虧,他都不覺得有啥好怕的。
這次蓋州之戰,鑲紅旗幾乎被打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