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服堡由於天災和戰亂廢棄已久,但根基還在。
楊承應讓人把那裡的房子都收拾出來,請張景嶽搬到裡面居住,其次是百姓的孩子和老人搬進去住。
他本人則和其他軍士、青壯、婦女住在外面的帳篷。
一場寒雨不期而至。
雨點落在帳篷上,噼裡啪啦作響。
嘩啦啦化作一股股流水,從雨布滑落,落在地上,形成小溪。
楊承應披著蓑衣,頭戴斗笠,徒步巡察各處。
這一場雨來得真不是時候,房子都沒建好,行軍帳又不夠用,好多人擠在一個帳篷裡。
好在,身體弱一點的婦女被楊承應提前安排,和歸服堡裡的孩子暫時待一起。
等這場寒雨過後,再繼續搭房子。
回到帥帳,卻見到一個熟人:王紹勳。
“稀客啊,好久不見。”
說著,楊承應取下斗笠掛在架子上,又脫了蓑衣。
“大帥,我來。”
王紹勳這時快步上前,從楊承應手中拿過蓑衣,敞開,掛在衣架上。
楊承應瞥了眼他的腰間,沒有掛刀,應該是被親衛搜身,才敢放進來。
饒是如此,吳三桂和沈志祥都站得距離王紹勳很近。
他們左手握著刀鞘,右手握著刀柄,隨時拔刀。
身上穿的已經可以擰出一條小溪,楊承應進了帥帳的後面,換身乾的衣服以及鞋子和襪子。
出來時,看到王紹勳規規矩矩的站在帳門口。
既不用淋雨,又顯示自己恭敬的態度。
無事不登三寶殿,看來是有事找我。
楊承應笑道:“進來坐,咱們有話可以慢慢說。”
“謝大帥。”
王紹勳這才進帳,在馬紮上坐下。
“王兄不好好在鹿島待著,這麼大的雨到我這裡有何貴幹?”楊承應問。
“實不相瞞,在下此來是想找大帥做筆買賣,不知鈞意如何?”
王紹勳抱拳說道。
“做買賣?我當然樂意,只是不知道是一樁什麼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