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怒了:“狗奴才耽誤朕的大事!難怪孫承宗上書,真是壞事。”
盛怒之後,想到畢竟是大長公主府上家奴,自己不好處置。
“你聽著,你把這份奏本送到瑞安大長公主府上,還有把周文鬱是幹什麼的,也一併告訴她,讓她處理!”
朱由校憤怒地把奏本扔在地上。
“是,老奴這就去辦。”
魏忠賢撿起奏本,躬身退下。
朱由校本來想來安慰皇妹,結果自己反倒不開心,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朱徽嫻送到門口,緩步返回。
親近的宮女如春桃等人,此時議論紛紛。
“議論什麼呢?”朱徽嫻問。
“回公主,周總管平日多麼和善的一個人,怎麼會做這種事?”春桃答道。
春娥也不信:“準是周文鬱這個奴才在昔日主子面前甩派頭,這才惹得周總管大打出手。”
朱徽嫻搖了搖頭:“倘若真的如此,那周文鬱就不會捱打不還手。”
“這倒也是。”
宮女們都覺得有道理。
春韻看公主愁眉不展:“公主,您有心事?”
“不算心事。我在想,以前對他的瞭解是不是都是錯的?”
朱徽嫻明媚的雙眸中閃爍著思考的色彩,“周達這樣一個老於世故的人,在我面前一副面孔,會不會在外面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面對霍維華詳實的考證,朱徽嫻第一次有了反思。
時間在這種來回拉扯中,不斷流逝。
到了天啟三年八月,楊承應終於被從府邸放了出來。
這點小波折,根本沒有打亂楊承應的步驟。
他等待已久的訓練也接近尾聲,是該寶劍出鞘了!
至於周達,因為耽誤了朝廷大事,矇騙二爺的罪過,被瑞安大長公主杖斃。
稀裡糊塗的死了。
連帶著,他的母親也受到牽累,被迫出家,不過問紅塵事。
這才保住孫兒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