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部輪廓,是冷硬緊繃的。
一場痛快地男女之情,讓他生理上得到了紓解,卻也讓他胸腔內趕到越發的空蕩蕩。
這種情緒,就宛如無形的力道緊緊抓住了他的心臟。
斯穆森薄唇緊緊抿著,眼底的陰鷙壓不下去,一想到裴瀠跟別的男人發生過關係,她的美麗,也被人佔有過。
那種嫉妒的情緒就瀰漫過了他整個理智,嫉妒的發狂。
他眸色深暗了幾度,掀開被子,高大的身軀躺在床上,今晚,並沒有離開。
裴瀠肩膀縮了下,很細微的動作。
她身後,男人強烈的氣息清晰地傳達過來,引得幾分不適。
而斯穆森卻沒有這樣的自覺性,還要伸出手臂去將她拽了過來,很霸道,就這樣摟著她入睡。
鬧崩了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同床共枕。
裴瀠發現自己已經開始不習慣他的氣息了,又可能是被強迫了一回,讓心裡有了排斥感,她倔強咬著唇,伸出手心去推。
指尖,觸碰到了男人胸膛前的肌肉,被她的那一塊,已經血肉模糊了。
他要了她多久,她就用牙齒咬了他多久。
裴瀠沒想到會這麼嚴重,當即嚇了一跳,而且,他還用冷水洗澡。
斯穆森渾然不在意一般。
也是,他以前也是這樣的。
都是裴瀠看了細聲細語的服侍他,哄他。
“睡覺,別亂摸。”斯穆森將女人細微輕顫的手握在了掌心裡,他雙目閉著,也沒看見她美眸中很複雜的情緒。
裴瀠啞了聲,張了張嘴卻說不了話。
傷了他,她的心裡也沒得到任何痛快,然而堵壓的厲害,躺在他懷裡,感覺不到一絲的暖意。
這樣的異樣,似乎斯穆森也察覺到了。
他抱緊著女人逐漸僵硬的身體,沒有放開,沉著嗓子諷刺:“怎麼?才躺了霍修城懷裡一夜,就不適應了我的懷抱?”
裴瀠抬頭,透過車窗外的月色,清晰地看著男人那張臉孔冷硬得沒有溫度可言。
她的眼眶早就淚水流得乾涸了,忍著喉嚨的漸漸酸意,開口說:“要是蕭小姐知道,她去告狀,卻讓你把我強了……會不會腸子都悔青了?”
斯穆森的目光變得冷厲,盯著她發白的臉色,低聲問:“你就這麼想?”
“難道不是嗎?”裴瀠自嘲的反問。
從曝出她出軌了霍修城後,這棟別墅就失了人氣,每天只要她一個人躺在這間房間,斯穆森出現的次數,閉上眼睛都能回憶的起來。
他不回家,自然是睡在了別的女人床上了。
裴瀠胸口的情緒很複雜,她又自嘲的想,也是,斯穆森就算不去看蕭驀嫣,也會去看他的寶貝女兒。
她這兒,又什麼值得他來的。
斯穆森暗含著戾氣的目光,盯了她許久,說了句:“你要想我來,我每天晚上都過來。”
即便口吻很硬邦邦,停在裴瀠的耳中卻像是恩賜一般。
她閉了閉眼睛,這會兒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正室能做到她這份上,在宛城也是獨一無二了。
斯穆森看她又不說話了,那眉眼間的輕視和態度上的疏離,使得他很不舒服,長指去捏女人的臉蛋,沉聲道:“裴瀠,你給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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